楚虞没话找话地说着,他隐忍了一整个下午,现在终于找到一个他放心的,可以让他倾吐的人了。

    乔映就这么静静听着,时不时应几声,表示自己正在听。

    “乔老师。”楚虞突然喊了声,“怎么办啊……”

    他好像,根本离不开乔映了。

    他一颗心从八年前就绑在了乔映身上,这么多年都没有挪动过一丝位置,生了根似的,撵也撵不走,拿也拿不掉。

    他也不想拿掉。

    后面的话楚虞没有说出来,乔映自然也听不见,但他心里隐约有了猜测,配合地没有戳穿。

    等什么时候楚虞敢说给他听了,他再听。

    “乔老师,你、你要睡了吗?”楚虞有些小心地问了声。

    乔映说:“不睡,睡了一下午,现在不困,你困了?”

    楚虞问这句话的本意就是不想挂电话,又怎么可能困,“我不困,你可以再陪我聊一会儿吗?”他惴惴地补充道:“就一小会儿,我不会占你太多时间的,我就是想多听听你的声音……”

    楚虞从前是个极桀骜难驯的人。

    乔映第一次见到他,他左耳打着耳钉,头发做了时下最流行的挑染,不穿校服,日常穿着都是昂贵的私服,学校的老师管不了他,跟人说话时嘴角嚣张地点根烟,眉目间满满地都是不耐烦,根本就不想听别人多废话一句。

    与他这副模样相符合的,则是他科科飘零的鲜红分数。

    而现在的楚虞,和初见时完全不一样。

    ……现在的楚虞,傻得很可爱,可怜得特别招人疼。

    乔映说:“可以,你想说什么,就都说吧。”

    今天的乔映好说话的让楚虞怀疑他在做梦。

    “乔老师,你现在在哪儿?在干什么?”楚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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