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夜阑在机场接机时内心莫名十分不安。

    他反复抬手确认腕表上的时间,还不时向星痕确认航班的预计抵达时间。

    星痕只当主子是时隔多年未见到老师而显得焦虑,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回答他的提问。

    嗯,星痕用的形容词确实是“焦虑”,而不是其他诸如“欣喜”、“期待”等词汇。

    因为在星痕记忆里,能毫不给主子面子,当面对主子批评指责的,就只有主子这位老师了。

    这位老师,星痕只见过两次,没有哪次不是在训斥主子。

    关键是,主子从来不敢反驳,硬生生的让她教育,这就让星痕很诧异了。

    像主子这种在皇家长大的权贵子弟,竟然会对一位学术界的女士低头,星痕百思不得其解。

    终于到了航班预计抵达的时间,陆续有旅客从行李提取处出来。

    皇夜阑的老师行事低调,回国坐的是普通民航的经济舱,抵达机场后走的也是普通出口。

    没等多久就看见一位气质凛然,气场凌厉,气势十足的中年女子,拉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她穿着红白细条纹长袖罩衫,搭配米色阔腿裤,踏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脚步生风地朝这边哒哒走来。

    她留着干练的齐耳短发,很有一股女强人的风范,在看到皇夜阑的时候,一张冷冽高傲的脸竟然显露出了一丝嫌弃。

    “我就不该告诉师兄,就知道他会大嘴巴乱说。”

    女人来到皇夜阑面前,直接把行李箱拉到身前,“既然来了,那就发挥点作用,拿着吧。”

    星痕咽了口唾沫,对这位女士敬佩万分。

    敢这么和主子说话的人,星痕真没见到几个。

    星痕主动上去接行李,却被女人给叫停。

    “诶,我叫的是他拿,你凑什么热闹?一边去。”

    星痕被赶到一旁,女人执意要皇夜阑为她提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