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遥的眼神里带着冰冷,如果之前他还对李季莜有那么一丝愧疚的话,此时已完全被消磨殆尽。

    这女人竟然敢给他下药?

    他之前到底怎么看上她的?

    白牧遥觉得自己瞎了眼。

    “为什么?”

    李季莜趴在地上,脑子里一片浆糊,可不明白为什么同样喝下那杯水的白牧遥此时竟能如此清醒。

    白牧遥冷哼了一声,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一句,便离开了房间。

    他并非没有发作,只是极力在克制而已。

    因为得了那种怪病,这些药物对他其实并没有太明显的作用,顶多头昏脑涨一点罢了。

    白牧遥在酒店另外楼层重新开了一间房,用凉水洗去了一身的躁意。

    真没想到,黎家找回来的沧海遗珠竟然如此手段肮脏。

    白家家教森严,父母长兄也时刻教导和提醒白牧遥要洁身自好。

    在得知李季莜对他所做之事时,白牧遥心下只剩厌恶。

    哪怕他曾硬生生挨了黎梦雨一脚,也没有像此时这般厌恶李季莜。

    邪门,连那种下三滥的药物都毫无反应的身子,在想到黎梦雨时竟一下子变得无比诚实。

    白牧遥只想骂人,觉得自己需要的不是医生,而是庙里的大师。

    他绝对是中邪了,得赶紧去庙里找大师驱邪化煞!

    ……

    白牧遥走后,李季莜依旧趴在房间地板上,以求靠这点冰凉来维持意识的清醒。

    可一切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