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便是前者是给朝廷办事,后者在给自家办事,像是西北军团,乃至徐家,以及在附近州郡生根发芽的世家,若是西北有失,他们的好日子自然是到头了,所以便出奇的团结,不论是粮草调度还是地方守备,都与朝廷配合十分默契。

    但越国不同

    越国本土势力本就够闹腾的,而派往当地的越王甚至被杀,那些当地的贵族几乎都是些墙头草,而云国之前收服三晋的时候无疑是让这些世家大族乃至藩王们都有些忌惮,生怕自己给他人图做嫁衣,遂而迟迟观望,才导致战事不利……

    言归正传,此时的吴炎在大堂上说道:“陛下,我父亲也是为朝廷立过功的人,你不能顾此失彼因为与陈恒之关系相近就将我吴家视若无睹!何况我父亲并非什么书法大家,模仿他的字迹简直不需要太简单,若凭借几封书信就定我父亲的罪,那某自是不服!”

    “呵呵,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不过铁证如山,之所以朕选择公开审理此案,便是想给无辜的人一个交代,只不过你吴家的家底子真的那么干净么?贩卖私盐,偷开金矿藏而不报,仅仅是去年便在山西获利三百万两银子,你是真当朕是瞎子么?”

    云行衍眯着眼睛看向吴炎,吴炎语塞,但还是咬紧牙关死撑,说道:“皇上,您说的这些,臣不知情,这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们吴家,还请皇上以及诸位大人明察!”

    吴炎如今没了底气,他们吴家的确有过金矿,可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后来那金矿他们没能力开采,便转手以重金卖给了云子忠,但早在七年前那金矿便废弃了,甚至都没有开采过,而云子忠掌有金矿后做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可是如此绝密之事,云行衍怎会知道,莫非他从一早便在查他?

    不应该啊!

    吴炎有些懵逼了,若是云行衍只是拿他们吴家跟陈家的恩怨掰扯,自己还能咬牙坚持,可是如今呢?

    稍有不慎吴家怕是会被灭门!

    吴炎有些害怕了,遂而跪倒在地,久久不能平静,其实这些东西都是云行衍在八年前,也就是武帝59年所查到的,因为山西有官吏私铸钱币,且当时云行衍人轻言微,故而一直搁浅了,只是现在因为陈恒之的缘故才旧事重提,索性三司衙门制度严明,卷宗明细,只需推敲验证方可定案,遂而才有了今日之一幕……

    此时云行衍说道:“是不是诬陷,你得问白少英,朕今日不过是旁听罢了……今日起,革除吴家一切封赏,构陷朝廷大员,私下铸造钱币,私下开采金矿,辱骂君王……这可都是死罪,吴炎,你一个人的脑袋,怕是不足以平息这一切!说吧,可有同党?若是从实招来,朕可酌情赦免罪责!”

    “我……我……”

    众人都惊叹局势的逆转,然而却早已将事情的本身——陈恒之杀死吴文玉一事抛之脑后!

    与此同时在襄王府内

    云子忠一如既往的想要看热闹,只不过在大理寺打探消息的眼线却将案件审理的进度每半个时辰送回一张字条,好让云子忠洞悉此地一切,当他了解到云行衍竟然提出来要查金矿的事,他顿时就坐不住了!

    秦嫣儿见丈夫这般急躁,遂而说道:“怎么回事?那吴家跟你又没关系,审吴炎你急什么?”

    “我怎么能不急!”

    云子忠扶额说道:“这个该死的老三,居然旧事重提!!!我就说他几年前去山西没好事,原来我在那里的布局他早就知道!!!可恨,可恨呐!”

    秦嫣儿责备道:“这样的大事,你为何不与我父亲禀报?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想留一张底牌?!!云子忠,你连你妻子都蛮,你!!!哼!”秦嫣儿耍起了大小姐脾气,云子忠更是无奈,说道:“事已至此,还是先想想办法改怎么办吧!你要在这般哼哼哼,明天就等着给孤收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