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体统不体统的,若是上了战场,敌军才不会跟您讲究什么男女有别,再说了,当着祖宗牌位的面,我看谁还敢说闲话不成?!”暮如霜如此坚持,暮恪便也不在扭捏,就这样静静的敞开衣衫,暮如霜下手很轻,暮恪甚至都感觉不到疼痛,不过越是这样暮恪心中就越是感觉到不舍,一想到自己的父亲那个趋炎附势的样,他的心就别提有多难过了!

    想到此处,暮恪问道:“丫头,我问你,你可是真心喜欢云天清那小子?”

    “嗯,我喜欢他!”

    暮如霜叹了口气说道:“虽然他优点没多少,缺点一大堆,不过或许就是那份青梅竹马的情义难以割舍所以才让我对其念念不忘吧……”

    “我明白了!”

    暮恪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穿好衣服走出灵堂,暮如霜问道:“父亲您去哪儿?”

    “你别管了,待会儿回房安心睡觉,其余的交给父亲!”

    暮恪说罢便行至偏门,偷偷的躲过府内的耳目,独自一人前往皇城,由于他是九门提督,故而可在皇城内自由进出,如今阉党的势力尽数被武帝罢免,故而皇城内也就只有龙君羡的御林军以及暮家来负责皇城内的安。

    仗着九门提督的便宜之权,暮恪不一会就来到了挽歌园,这里是一向没什么守卫的,只有几个当值的太监在那里偷偷的喝酒赌钱,见到暮恪走来,几人慌忙跪地说道:“暮大人,我等并非玩忽职守,还请暮大人赎罪!”

    暮恪叹气说道:“起来吧,带我去见二皇子!”

    “是……”

    在几个太监的带领下,暮恪来到了关押云洛天的阁楼,暮恪掏出一袋银两交给看管的奴才,说道:“这袋银子尔等拿去分,待会将我来过的记录消除,若是走漏了半点风声,当心掉了你们的脑袋!”

    “是……是……”

    那太监拿了银两便退至庭院的门口为暮恪把风,暮恪轻轻一推门,迈步走进阁楼,这里光线比较昏暗,只点着几盏蜡烛,可是却并不足以照亮整座楼阁,暮恪走到云洛天的床前,而云洛天也听到了脚步声,连忙又进入了疯疯癫癫的状态,可是暮恪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早就知道云承业差使贾文和来过一次这里,虽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一定与救太子出来有关系!

    而此刻暮恪来此不为别的,就是来探听云洛天的虚实,倘若他们真要举事,那么自己一定力相助,不为别的,就单纯的为了自己的女儿!暮恪走到云洛天床前,跪地高呼道:“臣,暮恪,叩见太子殿下!”

    “什么太子殿下……朕乃万岁!”

    云洛天故意风言风语,不过暮恪却仍旧不敢抬头,继续说道:“臣有良药,可医殿下心病!”

    “朕没病,你才有病!”

    云洛天说罢将身子转了过去不在看他,暮恪见他并不信任自己,于是把心一横,抽出短匕,做势便要刺向云洛天,云洛天当即一个翻身躲过,然后疯疯癫癫的说道:“来人,有逆贼要弑君啦,快将他绳之以法啊……”

    云洛天一边叫一边在屋内上窜下跳,而暮恪刚刚一试也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于是将匕首合鞘,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淡淡的说道:“殿下,别叫了,臣现在是九门提督,外面的人都已经被我安排到了别的院子,臣冒险来此探望,您就不想问问我是因何而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