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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郭守谦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云子忠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郭大人不必多礼,早年之间本王在洛阳学府曾听大人讲课,你倒也算是本王的半个老师啊……”

    被云子忠这么一捧,郭守谦喜笑颜开,说道:“王爷您真是太客气了,下官何德何能,怎配做王爷的老师?”两人互相吹捧一番可谓是虚伪至极,但这却也是官场之人来往的必修课,一番客套之后,云子忠问道:“郭大人,本王叫你办的事情可办妥了?!”

    郭守谦点了点头,从袍袖之中拿出一本名册,恭敬的递给云子忠,说道:“启禀王爷,依靠下官的三寸不烂之舌,京中已有五十多位官员联名要选王爷为太子……”

    云子忠一把接过名册,兴高采烈的翻了几页,面露喜色不住的频频点头说道:“哈哈哈哈,好好好,这事情办的不错!有了郭大人相助何愁大事不定?!要不了多久本王便可荣登大位,届时论功行赏大人可居首功!”

    云子忠这画饼充饥的方式让郭守谦很受用,只见郭守谦又拿出一份名单,小心翼翼的说道:“王爷,这些人在下都上门去拜访过,他们都是不尊王爷号令的人,臣也一并记下了名字,但求王爷发落!”

    云子忠一并接过名单,只见上面写着的都是一些曾经太子的门人,大多都是吏部的官吏,还有一些武官,其中五品以上官员尽百,而洛阳治下的郡县州府内有参选资格的官员也有很多,云子忠此时冷哼一声,拿起一支笔刷刷的描了几下,狠厉的说道:“易教主,名册上但凡有红批者,一率杀无赦!”

    云子忠刚将名册放在桌上,就只见一道红色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顺走名册,犹如一阵风一般让人捉摸不透,此时云子忠冷笑一声说道:“竟然还有这么多不识时务的家伙,看来唯有鲜血,才能让那些个穷酸腐儒知道什么才叫大帝之资!”

    云子忠说这话的时候完没有顾忌到一旁郭守谦那难堪的脸色,郭守谦咳嗽了一声说道:“王爷,在下也是儒生……”

    云子忠一时语塞,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干笑道:“额……哈哈哈哈,郭大人乃大儒,岂能与名册上的人相提并论?以后本王还要多多仰仗郭大人为我出谋划策呐……”

    于是乎在两人的狼狈为奸之下,洛阳官场又会引起一翻腥风血雨,不过此时云武帝却显然顾不得去管这些党争之事,就在之前的朝会上,他听太监来报说云洛天在挽歌园内想要自杀,于是便马不停蹄的来到了这里,尽管云洛天曾经想要弑父登基,但毕竟他是武帝与魏皇后仅存的骨血,所以即便有之前的不快,武帝也没有放弃这个儿子!

    挽歌园内,云武帝负手而立,看着躺在床上的云洛天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以及额头上缠了好几圈的纱布,云武帝不由得心疼不已,此时一旁的太医已为其包扎完毕,云武帝这才出言问道:“他怎么样了?!”

    这太医谢元之前受过四皇子的恩惠,所以一早便被云承业打过招呼,按照他们教的说辞,谢元说道:“启禀陛下,经下官诊断,二皇子他的外伤已经无碍,可是他这疯病嘛……怕是另有蹊跷!”

    谢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勾起了武帝的好奇心,只见武帝耐着性子问道:“谢太医,你有什么说就是了,朕又不是讳疾忌医的曹孟德,还怕朕杀了你不成?!”

    “额……陛下言重了,那下官就斗胆将自己的推测说与陛下听了……”

    谢元拱了拱身子,正色说道:“启禀陛下,下官之前在一本古籍上曾听说,苗疆之地有一巫法,名曰‘魇镇’,中招者会心情大变,做出一些常人所不容之事,当然,这都是古籍上的东西,至于真假臣就不知了……”

    魇镇?

    武帝不由的深吸一口气,他到也听说过具体的做法,之前紫雷王朝开国皇帝武宗晚年时期因宠幸宦官,被一巫师用魇阵之法操控了心智,对功臣大肆屠戮,这也让一代明君的晚年背负上了血债累累……

    云武帝心想:这种说法不就是为了给紫雷大帝屠戮功臣找一个合理的借口么?不过本着爱子心切的初心,饶是英明无比的云武帝此时也翻了糊涂,不禁在心里嘀咕:此事莫非真的有蹊跷?

    只见谢元继续说道:“陛下,臣就只知道这么多,以臣的才学虽然将二皇子的病情暂且压制,但魇镇载体一日不除,二皇子便凶险一分,听闻离恨宫的生上人有妙手回春之能,眼下此人据说还在洛阳,不如陛下还是请他来为二皇子诊治吧……”所谓做戏要做套,云承业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他一个酒色之徒又岂能明白循序渐进逐步蚕食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