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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载郁的关系也正是从那时开始出现了裂痕,只不过都是我单方面地在欺负他。

    我怨恨他不告诉我丁天华逃狱了,怨恨他没有让我做好任何的心理准备,就看到那个人出现在我的眼前,更怨恨他让我失去了那个我都没来得及告诉他的孩子。

    我不再爱与他讲话,哪怕他主动与我说话,我也很少回应他。这是我发脾气的一贯方式,而他则照单全收,于是我的一拳就像是打在了棉花里,不仅没有消气,甚至变得更加愤怒。

    我从医院出院以后,载郁向警局请了一星期的假期,然后就呆在家里,白天做家务,晚上就会和我一起窝在被子里,陪我看那部已经看了无数遍的《惊魂记》。

    第一次看《惊魂记》时,我还在上高中。那是高一的寒假,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花了做一张试卷的时间去看那部电影。

    在电影的结尾,安东尼·博金斯留给镜头一个诡异的笑容,最后一次反转了剧情。

    或许别的人在看到这个镜头的时候,都会被这电影最后的反转而惊得倒抽一口凉气,又或是感叹演员的演技精湛,而我却是对着这个笑容哭得稀里哗啦。

    因为我仿佛看到了那个人。

    而就在我看完那部电影的三天后,丁天华在家中被捕。

    往后的日子里,我常常会看那部电影,虽然每次看到结尾都还会有那种害怕的感觉,可我却经常会把画面就定格在结尾,然后与那个男主角对视。

    就像是在与那个人对视。

    我本以为我只要这样看久了,就不会再那么惧怕他。

    可直到那天又看见他,我才知道我错了。

    我或许永远也无法摆脱他。

    出院之后的第一夜,吃过晚饭后,我又窝在床里看这部电影。忙完家务的载郁推开房门,他本以为我睡了,想看看我有没有盖好被子,可开门却看到我正拿着平板电脑看电影。

    他蹑手蹑脚地上床,本是想看看我在看些什么,可当他看到屏幕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裹进夜色里的身影一僵。

    几秒后,他躺在了我的身边,陪我一起看。

    电影播放到结尾的时候,我又一次定格了那个画面。而这时,却有一只温暖的手伸过来,覆盖住我的双眼。

    “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