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陈丛语毕,雷铭轻轻的笑出了声,又叫了一次男人的名字。

    “陈丛?”

    “…嗯?”连着做了两次体力消耗太大,陈丛眼皮子打架,头埋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的应着。

    “没事,就叫叫你。”

    雷铭若有所思没再说话,看着陈丛还带着汗水的发顶,还轻轻的摸了两下,就先从床上爬起来去了浴室。

    陈丛在一声声敲门中惊醒,昨天他又在雷铭的套房里过夜了。最近总是这样,两人做-爱到深夜,雷铭会把他折腾的筋疲力竭,想下床腰都直不起来了,然后迷迷糊糊的一起洗完澡就被雷铭揽着一起睡觉。但是往往每次他都会在窗外聒噪的蝉鸣和清脆的鸟叫中先于雷铭醒来,然后蹑手蹑脚的爬下床,简单收拾自己再去给雷铭端早饭和饮料。

    然而今天却没有。陈丛揉了揉眼睛,发现身边没人。

    是雷铭在敲门吗?

    陈丛浑身酸痛的挪下床,套上宽大的t恤和短裤去应门,瞥了一眼窗外,窗外东方抹白,还是清晨。

    陈丛将门打开后,人瞬间清醒了不少开始庆幸幸好自己身上套了衣服,门外站着一身正装的管家,管家的身后跟着两名女佣。

    管家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眼神甚至没有聚焦在陈丛身上,他冷着脸公式化的通知:“请您尽快收拾东西离开二楼,施工队今晚会离开这里。”

    陈丛有些疑惑的眨着眼睛,呼吸突然变得急促,雷铭呢?

    管家见陈丛并未回答,就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米色中号信封,递了过去。

    “雷少爷已经走了,这是他给您的,您尽快。”

    将两句话连起来陈丛才如梦初醒,他嗓子不自觉的干涩起来,在管家的注视下双手慢慢接过他递过来的信封,指腹摩挲着信封的表面感受着里面的厚度和重量,然后咽了一口口水,太阳穴突然突突的跳着疼。

    “我….你们给我…两三分钟,两三分钟收拾一下,就出来。”陈丛冲他们点了点头,表情僵硬的走进套房内,三人站在外面并未有进来的意思,但陈丛毕恭毕敬连门都不敢关,低着头大步的走。

    米色的信封上只有“陈丛收”三个手写的字,字迹工整折钩横撇间都透露着着笔有力,信封被塞得鼓鼓囊囊,看大小陈丛已经猜到,里面装的是钱,是现金。

    这里偏僻的鸟不拉屎,显然并不是雷少爷真正的家。雷少爷已经走了,意味着他的工作也结束了,雷少爷也兑现了一个月前说的话,会给自己很多钱作为报酬。

    陈丛步伐沉重的走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洗脸水很冰凉,刺-激着他的眼眶发酸,屋子还是昨晚的原样,雷铭没有带走什么东西,但这屋子里的一切没有一个属于自己,所以没什么好收拾的。他本来就打算就这样走,但洗漱台上蓝绿色的小瓶子让他留意。

    是雷铭的须后水。还挺好用的,薄荷味,刮完胡子用下巴不会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