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桌上那几个人打量了我半天,离我最近那个黑脸膛青年支吾道:“咱们……是同学吗?”

    经过战争洗礼的我现在应付这些小场面简直安之若素:“是啊,你是李静分班以后的同学吧?我是以前的。”

    黑脸膛迷惑道:“李静没分过班啊,她不是一直学文吗?”

    我随口道:“那我就不是你们一个班的,那会我学小三门,还有印象吗?”

    黑脸膛这才恍然:“好像有,你拉手风琴的吧?”他给我发根烟,“怎么称呼来着?”

    “甄强,你呢?”

    “张伟。”

    “呵呵呵。”我心说你那倒霉名字!

    不一会仪式正式开始了,总归就是老一套,新郎新娘诉说恋爱史、当众接吻、集体敬酒,我眼瞅出了这地儿也没饭辙了,不管台上怎么热闹,一顿蒙头大吃——还真有海鲜!其间张伟还敬了我两次酒,我吃饱喝足问天界娃娃:“能走了吗?”

    天界娃娃似乎情绪不怎么高的样子:“走吧。”

    我起身和“同学们”告辞,李静她爸见了还一直把我送到门口。

    出了酒店门口我小心地回头张望,生恐李静和王爱强衣冠楚楚地前来追杀,等转过一个街口这才彻底松了口气,抱怨道:“以后这种事能不能别找老子,老子怎么说也是龙傲天大大,也有一万多人眼巴巴地等着老子回去更新呢,今天这事儿要给人抓住多丢写手圈的脸啊,本来地位就不如传统作家高!”

    天界娃娃叹口气道:“明明找了家最喜庆的,收集的喜气还是不多。”

    “多少了?”

    “不够20个情绪币的。”

    “这么少?”

    天界娃娃道:“现在人的婚结得太功利,前面几家人非富即贵,可是连新郎新娘自己都不开心,更别说沾喜气了。”

    我忽然担心道:“你把人家的喜气都吸走了,他们不会受影响吧?”

    “当然不会,人有喜怒哀愁,说白了就和拉屎撒尿是一样的,你不要了的东西我拿走你受什么影响了?”

    我幽幽道:“咱俩其实就是两个特大号的屎壳郎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