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郑黑黝黝的天际,泛出一片鱼肚白,天幕乍分,银河倏卷,深深浅浅的白。一轮红日已经在东方露出一小个头。

    冬季的清晨,气温冷的令人发抖,尤其是刚醒的时候,总要在起床和赖床之间艰难抉择。

    步非池多年来严格的作息已经形成了固定生物钟,虽然与惊鲵睡在一起之後时常会因为惊鲵而赖一会床。

    不过显然今天没有这个赖床的理由了,惊鲵昨晚以言儿被墨鸦白凤惊吓为由,抱着言儿睡了一晚,可怜的步非池只能自己单独睡了一晚。

    “难受。”看着床榻空荡荡的另一边,步非池一下感觉又回到了魏国酸枣的时候,惊鲵就睡在屏风另一侧,却彷佛最远的距离。

    “正好起的早,去看看禁军的晨练。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怎麽保卫新郑,好好C练C练。”

    “新来的司隶大人也太严格了。”新郑城墙底下,一队的禁军正在整齐的列队跑步。

    跑步的禁军都是全副武装,不仅身着盔甲,同时还带着武器长戈。

    盔甲武器随着步伐整齐地发出咔咔咔的声音,已经成了每天清晨新郑的一道风景线。

    按照步非池的训练计划,每日晨练跑步出C是必须的。除了正在当值的禁军之外,自司隶本人以下所有人都必须出C,绝对不允许赖床。

    因此,新郑禁军成了整个新郑起得最早的一批人。

    原本的禁军,几乎是面子工程,很多都是将门子弟,送到禁军之中混履历,不用上战场。

    整日里训练的内容在步非池看来就是仪仗队的内容,除了整T的队列还看得过去,实战简直是不堪入目。

    步非池做了测试,除了那些有内力武功在身的军官,5000禁军能跑得动5公里的都屈指可数。

    偌大一个新郑,别说是战斗了,若是真有哪里出了事,禁军连跑过去都跑不动。

    禁军若是练不好,自己可没有姬无夜那麽大面子,到时候官丢了事小,在韩国混不下去,岂不是又要带着惊鲵老婆四处流窜。

    “这麽冷的天,天一亮就要起床跑步。”队列之中一个禁军士兵忍不住吐槽。

    寒冷的冬季,铁制的头盔戴在头上都冻人。

    “谁提莫让你在队列里说话的?”领队的什长,看到这个多话的士兵直接劈头盖脸的训斥。“回营地自己领500个深蹲。”

    “是。”那个吐槽的士兵立时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