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窗外的月亮格外的圆,透过窗户投在房间之中,整个房间里都被照的明亮。

    步非池原本打算如往常一样打地铺的,原本在家里时,有被子有睡袋,地铺倒也睡得b较舒服。

    “你睡在床上吧,赶了一天车好好休息吧。”惊鲵已经换上了那身杀手装,惊鲵剑也放在一边。

    步非池也同样和衣而睡,长剑放在x口,随时准备战斗。

    两人都不敢随意入睡。玄翦成名已久,更是“越王八剑”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即便是惊鲵全盛时期,也没有把握战胜他。何况惊鲵生下言儿之後的这一年本就没有好好练功,又是敌在暗我在明,所以她丝毫不敢松懈。

    凄凉的月光下,房间里只剩下言儿均匀的呼x1声。

    步非池将双手枕於脑後把头垫高了起来,转头对一旁靠坐在床头的惊鲵开口说道。“之前的我和你真的很像。”

    惊鲵将放在言儿身上的目光移过来,表示她有在听他说话。

    “都是孤独的一个人,生活也很简单,除了任务命令便没有什麽了。”

    “不过区别就是,我知道自己为何而战,而你不知道。”

    “现在的我会为言儿和自己而战。”惊鲵张口说道,同时眼神中的坚韧让步非池彷佛看到了那个雨夜,那个被罗网杀手b入绝境,但是依然顽强战斗的身影。

    “我也会尽全力保护言儿的。”步非池伸手握住惊鲵的握在惊鲵剑上的小手。

    (你保护言儿为什麽要抓我的手啊!)

    惊鲵一对柳眉轻轻一抬,似乎惊讶於步非池的“无礼”,JiNg致的耳垂上也霎时有些透红,下意识想缩手,稍稍一动,感受到步非池温暖的掌心,动了动小手,最後还是任由步非池握着了。

    “嗯……”惊鲵点了点头。

    ……

    次日清晨,靠在床头的步非池睁开双眼,看到了一旁同样靠在床头的惊鲵,惊鲵此刻双眼闭着,一对细长黛眉之下,纤长的睫毛轻轻眨动,察觉到步非池目光的她也睁开了双眼。

    後半夜两人都不约而同闭上眼睛假寐,尽管到他们这样的实力层次,即使通宵不睡也能坚持,但是为了小心可能会到来的一场大战,还是决定养JiNg蓄锐,尽量调整状态。

    “看来这一夜是安然度过了。等会我们便正常上路,不要露出异常。”

    秦魏之战,生灵涂炭,很多流离失所的人都被迫逃离家乡,因此并不缺赶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