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罗天宝众人才发现刚才小看了这个齐翔,他非但臂力惊人,而且功夫还不弱,就这一棍江湖上十个人有九个都无法躲开,但陆横毕竟是夏侯遂良的徒弟,当时一低头,是堪堪躲开这一棍,接着使了个扫堂腿直攻对手的下盘。

    齐翔见状也不敢怠慢,轻轻一蹦躲过了扫堂腿,铁棍在半空中抡了个圈是再次奔陆横的头顶砸去,二人你来我往这都斗在了一处。

    罗天宝在一旁观战看得是目不转睛,陆横自不必说,虽然对方年岁跟自己差不多,但毕竟是大师兄夏侯遂良亲传,武艺着实高强,难得的是这个齐翔,看起来五大三粗,笨手笨脚的,没想到武艺也颇为可观,真要换成是自己,只怕还不是他的对手。

    罗天宝看了一会儿一时难以判断这二人的胜负,于是便扭头问一旁的计百达:“二师兄你看这二人孰高孰低啊?”

    计百达起初压根没把这场较量放在心上,他对陆横比较了解,感觉凭他的能耐应该三五下就能轻松取胜,没想到事实与他想的大相径庭,一时间也不禁仔细观瞧,如今听罗天宝问起不禁点评道:“按理说小陆子如今已经有了名剑的修为,这一场应该稳操胜券,不过这个齐大个子也不简单,依我看他至少有名侠以上的实力,只怕小陆子还得费一番功夫。”

    “那您看得出这个齐翔是哪个门派的吗?”

    “不好说,这人棍法很杂,即有截教的招式,也有魔教的痕迹,似乎教他武艺的还非止一人。”

    罗天宝闻听不禁点了点头,暗自佩服二师兄毕竟眼力不凡,其实他也看出来齐翔的棍法有截教的痕迹,不过其还受过魔教传授这点罗天宝是真没看出来,足见二人见识还是差距甚远。

    说起截教乃是个外来教派,起源于西域,近百年来随着西域的客商以及归附的部落渐渐传入中土内陆,是信徒颇多,尤其在北方一带影响力极大,其武学也是别开天地,自成一家,体系虽然不如中土各派那么博大精深,可实战威力极强,故此在民间也是颇受欢迎,就连罗天宝以前在镖行也没少接触。

    二人正自说着场上却已分出了胜负,原来齐翔武艺虽精,比起陆横毕竟还是差了一截,只是他兵器上占着优势故此才打了那么久,最后被陆横抓着其一个破绽,一掌正好削在其肋部,齐翔当时感觉仿佛被利器砍中了一样,疼的其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多亏及时用铁棍杵地,这才站住,可也疼得是一时无力反抗,就在此时陆横已经用手掌抵住了他的后心。

    “别动,否则有你好瞧的。”

    齐翔闻听顿时一惊,他知道陆横不是危言耸听,自己如今要穴被制,一旦对方发动内力自己非死即残,如果真是当场毙命倒还痛快,最怕对方故意把自己的经脉震得乱七八糟,那弄不好一辈子都得瘫痪在床,那当真是生不如死,故此虽然齐翔生性糙莽,一时间也吓得是不敢动弹。

    “让你的手下都把武器放下。”陆横继续命令道。

    齐翔闻听不禁一阵犹豫,陆横见状当即微微催动内力,齐翔只感觉后背顿时一麻,当时吓得是赶忙冲手下们说道:“都把家伙给我放下!”

    众山贼闻听顿时都是一愣,按理说他们人数占,可如今头领被制,他们也不能弃之不顾,众人这一犹豫齐翔可急了:“你们愣着干吗!?想盼着我死不成吗!?”

    齐翔这一囔囔众人顿时动摇了,有几个赶忙丢下了自己的武器,他们这一带头立刻引起了连锁反应,一些原本还在犹豫的人见状也只得照办,最后陆横等人迅速控制了局面。

    “将军,如何处置这些人?”此时一个骑兵上前向陆横请示道。

    “就地活埋,一个不留。”

    闻听陆横这话众俘虏是大惊失色,有几个当时就跪下了,冲着陆横是连连哀求:“将军饶命啊,我们都是被裹挟而来的良民啊,还望将军开恩啊。”

    一时间现场是哭声一片,齐翔此时已经被给绑了起来,一见这局面不禁怒道:“小个子,冤有头债有主,打劫你们是我的主意,他们不过是奉命行事,你要想出气只管把我老齐的性命拿去,别难为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