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二老”闻听是暗吃一惊,丁立说道“你们真打算放过我俩?”

    罗天宝一笑也没搭理他,拉着唐飞燕就往东看台走,后者当时有些犹豫。

    “就这样下台了?”

    “不然呢?你还打算在这里吃顿饭不成?”

    “不是,万一他俩成绩偷袭”

    “他俩受伤不轻,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更何况这俩挺自重身份,也不会干这种没品的事。”

    唐飞燕闻听不禁颇为感慨,心说罗天宝这人有时做事看起来出人意表,其实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内心也不禁暗自佩服,眼看二人下了场,东看台众人赶忙上来迎接,说起刚才这一战是无不夸赞,而且相比于罗天宝,大伙明显觉得唐飞燕这次的表现更为惊艳,虽说是凭借暗器之力,但无论是之前配合罗天宝演戏,还是之后的果决都颇令人称道,唐飞燕原本不是个喜欢害羞的人,可被那么多名家高手夸奖,渐渐也有些不好意思。

    再说“夺命二老”眼看罗,唐二人下了擂台这才确定对方是真心放过自己,丁立挣扎地站起身架着铁木尔就往台下走,可后者此时手脚似乎都不太灵便,非但自己站不起来,连带着丁立也是摇摇晃晃的,此时西看台这边的人总算反应了过来,赶忙上台帮忙,等把他俩架回去一检查丁立的伤其实还好,手臂虽然被划了道口子,总算没伤到筋骨,包扎好休息几天就能恢复,可铁木尔的情况就有些糟糕了,他腿上的伤其实也没多重,麻烦地是那枚透甲弩直接打在了他颈椎上,导致经脉受损,虽然最后众人顺利帮其把透甲弩拔了出来,可这伤却难以好转,从此之后铁木尔便行动不便,别说跟人动武,就连日常的饮食起居都难以自理,一代豪杰最后就落了这么个下场。

    大伙救治“夺命二老”的时候基拉一直在场,看到最后的结果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当下安慰了二老几句,最后丁立开口道“右执法对不住,我们弟兄给截教丢人了。”

    基拉闻听忙说道“前辈别这么说,你们已经尽力了,只是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卑鄙,暗箭伤人。”

    丁立闻听不禁苦笑“其实也谈不上什么卑鄙不卑鄙,罗天宝他们有言在先,是我们老哥俩自己一时大意,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铁木尔也说道“不错,我一生杀人如麻,其中难保没有冤枉的,如今落到这般地步未尝不是报应。”

    基拉闻听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俩还挺看得开,当下问道“那二位今后打算怎么办?”

    丁立闻听忙说道“其实我俩正想和右执法您说,我们俩都老了,原本对于江湖中事就不太想管了,如今我兄弟变成这样,今后江湖上也就没有所谓“夺命二老”了,我们打算回乡下闭门隐居,今后无论是江湖中事还是咱们截教的事我们都不想再管了,其实也无力再管,还望右执法成全。”

    基拉闻听起先有些不太乐意,心说如今己方正在用人之时,你俩这不撂挑子吗?但转念一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自己也不便公开那么说,毕竟这俩为截教拼杀了几十年,如今就那么点要求自己都不答应,显得截教也太过冷酷无情了,而且铁木尔如今是废人一个,丁立虽然还有能耐,但光他一个也无关大局,基拉一琢磨还是做个顺水人情算了,也好让今天前来观战的群豪觉得截教有人情味,当下基拉故作笑颜道“二位这叫什么话?你们是教中的前辈,为我们截教辛劳半生,如今想退隐过几天安生日子也在情理之中,我们截教最重情义,怎么会不答应呢?”

    “夺命二老”起初很担心基拉不答应,如今一看他同意的那么爽快是喜出望外,当即连连道谢,最后丁立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冲基拉说道“右执法,有些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如今不说,我怕以后没机会了。”

    基拉闻听一愣,说道“前辈您但讲无妨。”

    “右执法,总教想壮大本教在内陆的声势这是好事,但不该跟叛军联手,这些人在内陆的名声都已经臭了,本教跟他们在一起只能引起有识之士的反感,将来在内陆会更加举步维艰,所以最好还是尽快悬崖勒马,跟叛军撇清关系,我知道这话有些刺耳,反正我们哥俩也要隐退了,原本犯不上讨人嫌,可我们弟兄入教几十年,对本教忠心不二,是真不想看大伙往歪路上走,还望右执法三思啊。”

    基拉闻听眉头一皱,他没意识到二老此举包含了对于截教多深的感情,只觉得他们目光短浅,不识时务,不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方便那么说,只得笑道“前辈所言如同金石,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事情已经闹成这样了,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

    丁立跟铁木尔一听知道基拉压根就没听进劝告,这俩也是识相的人,当即也不再多言,只是暗自替截教的前途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