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们看那个是不是乌大夫?”舒怡当时指着街上激动道,众人闻听都觉得意外,乌定邦怎么会跑这儿来了?当即凑到窗户边观瞧,只见楼下街道上走过一个衣冠楚楚的老者,确实就是乌定邦,舒怡当时兴起,就想喊住对方,可被一旁的罗天宝给拦住了。

    “别喊,万一人家办什么正事呢?反正约好了明早出发,人家这会儿爱干什么咱们也管不着。”

    闻听罗天宝这么说舒怡这才不喊了,最后只见乌定邦到了码头,上了一艘装扮极为夸张的船,罗天宝他们几个虽然年轻,都是老江湖,一看就知道这其实是条花船,当时众人心里都是气不打一处来。

    “嗨,这个乌定邦一把年纪了,没想到也是个下流胚,还跟我们说有什么家务事,弄了半天是会相好的,早知道刚才在济仁堂就该揍他一顿。”舒怡此时是愤愤不平道。

    田翼原本就胸中郁闷,如今听舒怡这么一说更是难以忍耐,当即转身就想离席,多亏叶迪眼明手快把她给拦了下来“小翼你干么去?”

    “别拦我,我去把这个乌定邦绑回来,他有去干这事的功夫也不愿跟我们回去救刘白,这种人没必要跟他客气。”田翼怒气冲冲道,同时一把推开了叶迪,后者一听田翼这是要去闹事,大伙都清楚她的脾气,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故此叶迪当即二次伸手拉住了田翼的胳膊,对方当即一甩胳膊,要换做一般人这下还就被田翼甩开了,可叶迪武艺号称同辈第一,故此田翼这下居然没抖开,四小姐见状不禁怒气勃发,当即一招擒拿手奔叶迪的咽喉,其实她无心,也知道伤不到叶迪,这下就是想转移对方的注意力,自己好乘机摆脱,可叶迪猜到了她的心思,微微一让,避开了她这一招,同时反手扣住了田翼另一只手腕,别看叶迪外表美艳娇柔,这对手跟铁钳一样,田翼运了两次劲居然都无法挣脱,当即抬腿想将对方踢开,居然腿才伸到一半就被旁边一人给挡住了。

    “这里是酒楼别胡闹,有事坐下说。”田翼抬头一看拦自己的原来是罗天宝,她一听对方的话头知道如果自己继续闹事罗天宝就要和叶迪一起动手,这俩人随便拉出哪个自己都对付不了,更别题联手了,田翼一琢磨自己也别吃力不讨好,当下只得把腿收了回来,叶迪见状知道她不打算闹了,这才把手松开,罗天宝当即让田翼又坐回原位。

    “小翼你生气我们都明白,确实乌定邦这事不地道,别说是你,就是我们也得找他要个说法,但你这样直接去把他给绑了肯定不行,这里毕竟是闹市,出了事会很麻烦,我的意思咱们先想法子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再说,假如乌定邦不肯星夜启程就是为了会相好,不用四小姐你动手,我先打他一顿再说。”

    闻听罗天宝这么一说田翼的气多少消了些,她一琢磨罗天宝毕竟是众人的领袖,自己什么事都不听他的也交代不过去,当下只得点头道“你是少帅,你说了算。”

    罗天宝知道田翼这是气话,当时也没计较,抬手就把跑堂的交过来了。

    “客官,你们是要添两菜?”

    “这个不急,老兄我跟你打听个事,码头那边停了几艘船花花绿绿的,是花船吧?”

    跑堂闻听看了看罗天宝,又看了看叶迪诸女“客官您既然瞧出来了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罗天宝察言观色知道跑堂是想歪了,当下也懒得解释,顺着对方说道“我们这不是初来咋到,不清楚细底嘛,还望老兄你指点。”

    罗天宝说着掏出一两碎银塞给了跑堂,对方一看他出手这么大方,态度倒也热情了起来。

    “客官,既然您这么客气,小的也不能坑您,假如您真想找乐子,我给您介绍几个别的去处,保管您满意,码头您就别去了。”

    罗天宝等人闻听都不禁有些奇怪“老兄你此言怎讲?”

    “客官您有所不知,那几条花船上待的可不是一般人,不是说您有钱就能上去的,到时您要吃了闭门羹,不得说小的拿钱不办事吗?”

    舒怡闻听不禁说道“老哥你说笑吧?不就几个窑姐吗?还能对客人挑三拣四?”

    跑堂闻听不禁笑道“姑娘你有所不知,这几条船的主人可不是一般窑姐,手眼通天,别说是你们,连不少官员名士都不敢得罪她,就咱们本地的县令,那小名都叫“百里侯”,结果去拜访了两次人家连船舱都没让他进,还有咱们临阳最有名的乌定邦,乌大夫,那是“活神仙”,多少王公贵胄都得求着他看病,可结果去了两回人家连船都没有让他上,听说最近乌大夫又是花钱,又是托人,对方才答应见他一面,都没说让其留宿,结果乌大夫高兴得跟什么似的,还特意订做了一身上好的行头,这事在咱们临阳都传开了,不信你们几位可以去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