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脸上看这位是剑眉朗目,唇红齿白,乍一看感觉跟个大姑娘似的,但仔细观瞧他的眼角眉梢透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英气。

    再看他身后背着一把长剑,红色的穗头是迎风漂摆,在其腰畔还别着个葫芦,也不知里面装的是酒还是别的什么,而这位右手还勾着一件东西不停旋转,众人定睛一看正是张少兰丢失的那条玉带,总之对方整个人给大伙一种潇洒不羁的感觉。

    此时那个小乞丐捧着冠袍上前说道“结账吧。”

    那年轻人闻听一笑掏出一块银子便递给了对方,众人一看少说也有五两,小乞丐拿了钱高高兴兴地离开了,此时树林里就剩下了年轻人和罗天宝一伙,罗天宝一想自己是众人的头领,事到如今得冲在前面才行,当即上前抱拳拱手道“敢问朋友贵姓高名?把我们引到此处所为何事?”

    那年轻人闻听看了看罗天宝,说道“你先别问我,我倒要问问你,阁下莫非就是金斗堡的少堡主罗天宝?”

    “正是在下。”

    “那就好,实不相瞒,张中丞的冠袍带履就是我拿的,目的就是引你出来见一面,顺带分一个高低上下。”

    罗天宝闻听不由得一惊,对方这是摆明向自己挑战啊,这种事他这辈子还很少遇到,以前他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小镖师,没人会闲得无聊挑战他,和林云飞父子相认之后,大伙又忌惮他老爹的威名,没想到今天会遇上这么一位,罗天宝当即笑道“朋友你究竟是谁?好端端地为何要找在下比试?”

    年轻人闻听一笑“也是,我要不把自己的来历说清楚你也不知道其中的前因后果,实话告诉你,小爷姓刘,名白,我的授业恩师就是“剑痴”裴骥,这回你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

    罗天宝等人闻听都是一惊,刘白这个名字大伙都没有听过,但裴骥那真可谓大名鼎鼎,前段时日因为太一剑的事众人还提起过他,原本大伙都怀疑他已经不在人世了,没想到如今居然蹦出一位他的传人,罗天宝闻听赶忙说道“怎么,裴老前辈是你的师父?”

    “如假包换。”

    “他老人家如今安好否?”

    “放心,我师父如今吃的下,睡的香,就是再活个几十年也没事,少堡主,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们两家的恩怨想必你也清楚,当初你爹赢了我师父,让他老人家名声扫地,这才归隐山林,虽说是我师父技不如人,但这口气我们实在咽不下去,正好如今我们这些小一辈都长大成人了,我这回特意来找你就是想咱们分个高低上下,让江湖中人知道我们两家的后人孰高孰低。”

    罗天宝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看来是这个刘白咽不下当年那口气,如今替自己师父出面报仇,他也知道自己赢不了林云飞,故此才找到了罗天宝,按理说这多少有些投机取巧,不过刘,罗二人乃是平辈,对方这提议在名义上挑不出什么毛病,罗天宝当即就有些犹豫,这两年他武艺是长进不少,如今自问已经有了剑客的修为,但和真正的高手比还差得多,这个刘白既然是裴骥的弟子,又敢公然向自己挑战必然有过人之处,罗天宝实在没必胜的把握,他自己倒是不太在乎这种输赢,可真要败了于金斗堡以及自己老爹面上都不太好看,想到这里罗天宝就想尝试能不能与对方和解。

    “刘兄,按理说咱们江湖中人比武切磋也是雅事,但你,我此番初次相逢,就这么动武未免伤了彼此的和气,其实家父和裴老前辈并没有什么仇怨,彼此也颇为仰慕,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又何必斤斤计较于昔日的胜负呢?依我看这次比试咱们还是算了吧。”

    刘白闻听是眉头一皱“怎么,你害怕了?不敢比?”

    罗天宝闻听不禁有些尴尬,心说对方这说话也太直白了,当即说道“并非如此,我只是不想伤了咱们彼此的和气”

    “那大可不必,咱们只是比试高低,又不是生死相博,要不想伤和气点到为止就是了,不过我看你其实是自知不是我的对手,虽然不敢比吧?那还行,我也不强人所难,只要你肯当众认输,将来把这事遍告江湖,让世人知道我们师徒又扳回了一局,这事就算了结,张中丞的冠袍带履我也原物奉还如何?”

    罗天宝闻听不禁一皱眉,习武之人大多好胜,有几个还没打就愿意认输的?何况这还牵扯到林云飞和金斗堡的名声,可还没等罗天宝开口一旁的舒家姐妹就已经不干了。

    “少帅,这小子太狂了,不用您出手,我们姐俩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