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横闻听说道:“话虽如此,可小师叔您能不计前嫌来救我们师徒,小陆我还是感激不尽,,不过眼下安兴之围虽解,东平还很危急,我师父他们是岌岌可危,我也知道这么说有些不近人情,可还望小师叔你们切莫停留,救援东平。”

    罗天宝闻听点了点头:“小陆你放心,我们既然来了就一定帮人帮到底,明天我们就启程救援东平,只是不知眼下东州战局如何?”

    “岌岌可危,东平府已经被包围将近两月,我们多数精兵猛将都被困在其中,再不救援只怕非被一锅端不可,原本大幽军是想趁机占领东州全境,不过因为小师叔你们突然起兵打乱了他们的部署,如今薛伦,薛将军还带领部分人马占据东南一带,我们若是与他们联手东西夹攻定能大破幽军。”

    一听薛伦这名字罗天宝顿时回忆了起来,之前在东平的时候曾经见过此人,治军颇为严谨,有这支人马在确实会对解东州之围有帮助,想到这里罗天宝等人当即和陆横他们商议起了下一步战略,最终第二天陆横带着部分人马随讨逆军一同救援东平,同时派亲信绕道前去给薛伦送信。

    因为有陆横当向导,这一路讨逆军是顺风顺水,最终打到了东平府的外围,虽然与后方的交通被讨逆军切断,但此时围困东平府的幽军仍然有不下五千人,这让罗天宝一时不敢冒险强攻,当下只得暂时在外围扎营,等待薛伦所部人马的到来。

    这天张浩抱来一堆文书让罗天宝签字,他一一批示,等都处理完了张浩却站在原地没走,通过这些时日的接触罗天宝对于张浩其人已经有所了解,当下问道:“张先生您还有什么事吗?”

    张浩看了看帐篷里除了自己和罗天宝并无外人这才上前一步道:“司马,对这解东平府之围您怎么看?”

    罗天宝闻听顿时一愣,不明白张浩为何会说起这个,琢磨了一会儿答道:“没什么啊,如今就等薛伦所部一到咱们东西夹攻共破敌军啊。”

    张浩闻听当即又逼近一步:“其实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先生但讲无妨。”

    “这东平王虽说是大将军的弟子,但据属下所知他与您和大将军并不是一条心,此次一旦解围东州军东山再起将来也是咱们一个麻烦,故此属下有个一劳永逸之计。”

    “您的意思是?”

    “找些借口拖延解围,等到东平军和幽军拼拼的两败俱伤我军再行出手,解围后借口贺喜把东平王引出城来一扣,如此一来整个东州就是咱们讨逆军的囊中之物!”

    罗天宝闻听顿时一惊,他没想到张浩给自己出的是这么个主意,当时他一度想数落对方两句,可后来转念一想张浩这么做也是为自己着想,不过是在尽一个谋士的本分,当下压了压怒气,笑道:“先生妙计,只是未免太忍,我们父子和大师兄有些嫌隙不假,毕竟还没到如许地步,这件事今后休要再提起了。”

    张浩闻听摇了摇头:“司马宅心仁厚本是好处,只怕当断不断必留后患啊。”

    罗天宝一笑:“我们父子是武人出身,讲究地是信义二字,既然大师兄还没公然负我们父子,我们就不便负他,至于今后的事顺其自然吧。”

    张浩听罗天宝把话说到这份上知道再进言也是无用,当即不再多口抱了文书退了出去,而也就是这一次让罗天宝意识到张浩其人心计之深,手段之狠。

    几天后薛伦部的信使者终于抵达,双方取得了联系,约定三天之后同时进兵与幽军决战,不过此时罗天宝还是听从了张浩的建议派使者前往大幽军营劝降,并保证对方只要肯解除武装可以放他们离开,这样的条件堪称优厚。

    大幽军围城的主将名叫宁孝全,乃是宁泽恩的义子,也是跟随其从幽云起兵的嫡系,这位年岁虽然不大,但经验已经颇为丰富,他看出来了这么打下去吃亏的多半是己方,所以他是比较乐意接受罗天宝的提议,毕竟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无奈其余众将不同意,宁孝全无法说服众人最后只得回绝了讨逆军的提议,并且在罗,薛两军约定的前一天晚上是发动了奇袭,希望以此打双方一个措手不及己方能够得以突围。

    不幸地是他的这步棋被薛伦给事先料到了,他及时通知罗天宝做好准备,结果宁孝全此举并没有收到预料之中的效果,反而让大战提前打响,这是罗天宝带兵以来指挥的最大一次作战,面对的也是前所未遇的强敌,战斗进行得十分激烈,好几次讨逆军的防线都险些被冲破,多亏罗天宝及时调度,加上将士用命这才勉强稳住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