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马就是参与过比赛,最后却因为各种原因被淘汰的马,”敦克道:“它们也曾赢过,也曾有过骄傲,然而当它们不能再参赛的时候,就会被残忍地当做种子的陪练,知道怎么训练他们陪练吗?跟训练它们赢得比赛是完全相反的训练方式,人们会想尽方法折磨它们,磨掉它们的骄傲,甚至在它们跑到前面的时候狠狠鞭打它们,不让它们超过种子,以这样的方式,培养种子赛马的自信。”

    如果这些马匹不听话,那就断掉它们的食物,不让它们睡觉,直到最后它们只能乖乖屈服,落后于被培养的优质种子赛马之后。

    “为什么要这样?”陈星皱着眉头道。

    “因为那是一匹母马,母马的黄金赛期很短,它们就算取得过成绩,最后也要沦为生育的机器,剩下更健壮、更适合比赛的下一代,它们的利用价值就那么多,都会被无情地榨光的。”

    敦克看到陈星的表情,恍然道:“你问的是为什么会有这么残酷的制度?因为马场要赚钱啊,辛森已经创造了不败的奇迹,它每年可以给富兰克林带来超过几百张面券的利益,它是被竖起来的旗帜,是不能被打败的……至少在彼得拉克的马场中。”

    “辛森赢了,快去兑换奖金吧,”敦克道:“别忘了把木牌还给工作人员。”

    陈星点点头,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木牌,这才发现因为看比赛紧张的缘故,他的手汗已经打湿了木牌。

    一个普通的、刻着赛马名字和号码的牌子,不过等翻过来,上面却刻着一行字:

    “Youonlyhaveoosavetheworld.”

    摩尔电影公司片场。

    广告背景布已经拉开,不少工作人员忙碌着,确认着最后的流程。

    “嘉丽小姐来了。”

    嘉丽走了进来,轻松地和众人打着招呼,她虽然如今正是大红大紫的时候,却没有其他明星的架子,在环视一圈之后就询问道:“我的搭档呢,那个叫沈之言的?”

    导演在车旁挥手示意:“在这儿,我正在教他如何面对镜头。”

    嘉丽站了起来:“我来。”

    她走进沈之言,却不由自主露出欣赏的神色,因为车里换了一身西服的沈之言,顿时凸显了锋锐和稳重交织的气质,十分符合几天的汽车广告,就像巴拿马车为自己下的定义一样,既风驰电掣,又平静无言。

    导演滔滔不绝地讲着,时不时用怀疑的目光看一眼沈之言,因为后者根本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导演只觉得他可能根本演不出来自己讲的东西。

    很快广告开始。

    舞会上,女主角嘉丽只用几个动作就表现出了角色的风情万种、游刃有余,随即,一个意外发生了。

    一杯红酒倒在了她洁白的裙摆上,浸出一大片洗不掉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