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里,也是够大胆,她是哪里来的勇气?

    那人缓缓定身正视于她,眸色潋滟而深沉,仿佛透过眼睛望到了她的心里,缓缓开口,“要和我在一起吗?”

    温柔的声音里带有一丝微不可查的蛊惑,和颤意。

    *****

    今日,士府老爷难得在后院地聚集全家人用饭。

    一家人坐到一处圆桌上,不光是士如玉,连她这个庶女也是,不知是不是士家没有男丁子孙的缘故。

    士家老爷纳了三房妾室,士如风的亲生母亲却不在其中。记忆中她也没有关于母亲的任何记忆,只记得她是士老爷从当官前的老家带来的。

    何终和她倒是有些相似,也是从老家过来的,不过他是听从母亲临终嘱托来京城认祖归宗的。

    听何终说,士家老爷和何终父亲皆自兴州来京科考,情同手足,惺惺相惜,又一同中举,成为同僚。

    昨日在他那里,她后来缠着他给她讲关于他的事。

    士老爷中举前在兴州老家是没有成亲的,只是有一次回乡,一段时间后便抱来了士如风。而何终则和她不一样。

    他父亲去京前已经和他母亲私定了终身,却在中举为官后,抛却他的母亲,另娶了如今的何家主母,也就是何续的母亲。

    所以,他不仅不是庶子,还是长子,而并不是众人口中的‘二公子’。

    何终给她讲这些的时候,声音依旧平缓而低沉,但她却泛起心疼,如果不是母亲遗言,何终怕是根本不屑过来认他这个爹吧。

    一想到何终,就想到昨日的那个场景,士如风泛起了花痴,脑子里满满都是何终当时问她的那句话,‘要和我在一起吗?’‘要和我在一起吗?’‘要和我在一起吗?’

    她当然要啊!

    她当时就扑在他怀中,双臂紧紧搂住他的劲瘦的腰身,而面部发热深深埋进他怀中,好一会儿都不好意思抬起来。

    士府老爷在那儿嘱咐着后院最近的事物,其他人都或一脸严肃或一脸虔诚地听着,瞧见士如风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中一时不快。

    “玉儿要准备好,到时自有分晓,不必太过紧张。”

    “是,父亲。”士如玉敛眸柔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