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歌怔了一下,“赤大哥,……”

    “知道我素来只说实话。”赤若绝面无表情的打断她,“未来的十年,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将来定然不会活得轻松,但是,我敢肯定,他会比我更加举步维艰!”

    慕轻歌忍不住为容珏说话,“赤大哥,王爷没有想象中那么处境艰难,他从来就不参与朝政……”

    “不参与朝政和他是天启王子,爵彦之王的爱子,还有日后的事情有何干系?”赤若绝冷冷的道:“的夫君,从来就不是一个平凡的人,他的身份摆在那,他承受的注定要比旁人多上千倍万倍!”

    爵彦之王的爱子?

    这是什么说法?

    她只知道小屁孩是爵彦之人,容珏和爵彦有何干系,和爵彦之王又有何干系?

    他还能同时是两个人的儿子不成?

    慕轻歌听得得糊里糊涂的。

    赤若绝伸手就像上辈子那样,有些怜惜的用力的揉揉她的发顶,她好不容易梳整齐的头就这样被他弄乱了,“有些人,如今越是自在,日后付出的代价也越是惨重,我不希望跟着他日后每天的日子都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到了承受不了的地步,或者是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赤大哥,这话是不是太严重了些?”慕轻歌听得一愣一愣的,有些哭笑不得:“我的性子又不是不知晓,怎么可能会如此不堪一击?”

    赤若绝抿唇,视线的对着她,没有反对她的话。

    其实,他想提醒她一句话,那就是,什么叫做压到人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根稻草轻如微尘,却能带来人性的毁灭和倾覆,一件事在生命中的轻与重的掂量并不在于有多大的承受能力,而是取决于对一件事重视的态度!

    赤若绝不想给她心理负担,只是问:“信不信赤大哥的话?”

    “信!”

    这一点慕轻歌是毫无疑问的,赤若绝和她一起长大性情品德她再清楚不过,况且他曾经还以命换命,她有什么好不相信的。

    “如果相信我,那就听我一句劝,和容珏当真不适合。”赤若绝声音很冷淡,“我们都是那种可以为任何事付出,却不能受到束缚的人。世界之大,江湖之远,难道就愿意一辈子束缚在高高的庙堂之上?”

    “赤大哥,是意思我明白。”赤若绝真的很了解她,慕轻歌听着,心情不觉有些沉重,“但是,现在不是还什么事1;148471591054062情都没发生么?”

    “啊轻,那么聪明,不用我说也明白的,现在不发生并不代表将来不会发生,防患于未然和未雨绸缪是任何时候都要做的事。”

    赤若绝说得很对,慕轻歌无从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