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起身给衡姜披上披风,拉着人要往外走,衡姜酒意上头,看着自己身边有了人,刚才的怂气不翼而飞,在走出亭子之前,转身看着身后独自饮酒的男人。

    “怎,怎么样我的,的人已经来了,现在本姑娘要在这里坐着吹风,你速速离去!”

    徐嬷嬷闻言整个人怔住,坐在石凳上的盛泰也抬起眸子看着她,知道她这是吃醉了酒,他也懒得和对方计较,原本这日他的心情就不好,这会儿彻底被衡姜扫了兴。

    他放下手里的酒,一言不发的起身朝着亭子外走,在和衡姜并肩之时,突然感觉到肩膀上压下来一个重物,他侧头看去,看到刚才还吆五喝六的衡姜,这会儿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只要他稍微一动,对方就会摔倒在地。

    徐嬷嬷见此吓得赶紧伸手扶住衡姜,奈何她的年纪大了,实在搀扶不住年轻的衡姜,几次两人险些双双落地,这次她铆足了劲儿正想再试一次,一双大手突然伸了过来。

    徐嬷嬷太有看去,只见面无不情的盛泰已经将人打横抱了起来,“跟上。”

    说完不等徐嬷嬷阻止,大步朝着不远处的房屋走去,徐嬷嬷唯恐别人看到盛泰抱着衡姜,一边引路一边四下打量着周围,特意选了一个人少的小路回去。

    到了屋门前不远的地方,徐嬷嬷小跑着回去叫人,盛泰将人放在地上,搀扶着让她不至于摔倒,看到有人朝这边跑过来,他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夜鹰上前将人抱起,颔首行礼,接着转身回去屋中。

    盛泰面无表情的往外院走,月光照亮的地方,隐约能看到他红了的耳朵尖,一双握惯了冰冷刀剑的手,第一次抱着柔若无骨的身子,他的内心远没有面上的平静。

    今夜不平静的不仅仅只有盛泰,还有同住在别院里的季明轩,白日里他看到沈君良殷勤的跟着衡姜,就让人查清楚沈君良的家世为人。

    他之所以要费心的查,肯定只是担心恩人之女被人拐骗。

    没错,他的不安就是因为担心恩人之女,要是沈君良是个君子,他不会再有阻拦。

    季明轩劝说了自己之后,想到沈君良一脸谄笑的样子,已经在心里判定他绝不是良人,衡姜跟着他绝不会幸福。

    沈君良家是江陵的,消息一时半会儿传不回来,他心中像是有一团棉花堵着自己呼吸困难,也已经深,他却久久睡不着。

    次日一早,队伍整装待发,马车缓缓地朝着山上进发,衡姜因为醉酒,这会儿正脑袋昏昏沉沉,头疼的让她实在睡不着,倒在马车里听着队伍里时不时发出的说话声。

    徐嬷嬷心痛的给她倒了一杯茶,“姑娘喝杯茶,这里面放了不少好东西,酸酸甜甜的很是爽口。”

    衡姜抬头接着徐嬷嬷的手低头喝了几口,“啊,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头好疼。”

    说起这件事,徐嬷嬷就忍不住提醒道:“姑娘记得就好,昨晚幸好将军没有在意,要是真惹怒了那位,只怕那位又要为难燕王殿下了。”

    听到这件事和季明轩有关系,衡姜一下来了精神头,“那位将军和燕王有过节?”

    徐嬷嬷摇头笑道:“谈不上过节,不过是年少时的逞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