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乘专机回到美国,在洛杉矶一下飞机,就被送进了个私立医院,开始了全身上下的细致检查。

    随着各项结果出来,她的主治医生们的表情,从惊讶到凝重,再慢慢过渡成了疑惑不解。

    谢澜被推着从走道路过,隔着玻璃窗看着他们聚在一起看着自己的片子讨论的样子,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

    折腾了一个下午,这天都见黑了,她才终于被护士推回了豪华的单人病房。

    一进门,就瞅见鲁卡正站在饭桌边,从袋子里往外掏食盒。

    “安娜,我给你买了晚饭。”他看见人进来,便上前接过谢澜的轮椅,将她推到桌边,又回身去把病房的门锁上。

    谢澜折腾了一下午已经肚中空空,但看着桌上精致的煎饺和炒时蔬,却没有什么胃口。

    她还在惦记着要每日按时注射药物的事,有些心神不宁的。

    离上次打完针已经过去差不多十四个小时了,如果严格按照超过24小时就会大出血昏的话,她还有十个小时的时间就必须要再次注射了。

    如果运气好,药效可以叠加的话,她最多还有十八个小时。

    谢澜正想得出神,就感觉左手被托了起来,一个冰袋被敷在她红肿的关节上。

    谢澜猛地抬头看向在自己身侧椅子上坐下的人,微微有些不适地抽回了手,“那个,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窗外有些嘈杂,这里不是主要街道,她刚来的时候还安静的很,谢澜有些奇怪地侧头看向窗面,问道:“外面是发生什么事故了吗?”

    “是你回国的消息传出去了,”他走过去把窗子关严,切断了外面的噪音,“记者全都闻讯赶来了。”

    谢澜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不禁笑了一下。

    “我跟家里的关系很僵吗?”她自嘲地问道,“记者都赶过来,家人却一个露面的没有?”

    “就是要等记者都来了,他们才会到。”鲁卡狡黠地笑了下。

    “我不是还有个什么未婚夫。”谢澜突然想起来,不解道,“又不是包办婚姻,有感情基础的,我生死未卜这么多日终于回来了,他怎么也没见个人影?”

    鲁卡耸了耸肩膀。

    “他连个姿态都懒得做吗?”谢澜讶异道,“我不要面子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