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听着,心里直感慨的不行,他能得小格格,真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再没有比小格格更心善更懂事的人了。

    “爷素来放心你的,近日里爷不打算让乌拉那拉氏出来做事了,你稍稍费心着些,还让宋格格和武格格帮着你,倒也不必太累了,只稍稍看着些便是了。”

    “如今太子之位空闲着,怕是下头的兄弟一个个的都跃跃欲试,正是人心浮动、多事之秋啊。”

    “爷不打算在这时候蹦出来了,可咱们不动,不代表旁人没有害人的想法,防备之心不可无,甭管是外头还是府里,且都不能掉以轻心了。”

    “废太子?”

    年甜恬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再说这废太子的圣旨明儿才昭告天下呢,这会子听四爷说如今太子之位空虚,这才知道太子被废了。

    四爷没瞒着年甜恬,一五一十的说了,他的小格格素来有不一样的见解,他便总喜欢和小格格私下探讨些个政事。

    年甜恬听着四爷细细的讲着,倒也是暗暗心惊,这会子才发现如今她所在的大清怕是跟她学过的历史不是一个了。

    不过想来只是事儿比历史上稍快了些个,不过方向还是没有太大变化,如今太子只是被废了,之后还得有第二次呢,这时候再怎得争也是枉然的。

    “我倒也觉得也这时候按兵不动最好了,虽是过一段时日朝中定有再立太子的呼声,可到底废太子才刚下去,万岁爷怕是心里还留着太子往事,再立太子定是谨慎再谨慎的,倒也不急得一时。”

    “若是表现得太过了,反倒适得其反,直让人觉得爷心思太过明显直白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万岁爷定也不乐意瞧见下头的阿哥们为了太子之位挣破了头的。”

    四爷微微点头,小格格可是跟他想得一分不差了,除了这些,还有一事四爷没敢给任何人说。

    前些天皇阿玛又点了他侍疾,夜里他便躺在皇阿玛旁边儿软榻上歇息,半夜模模糊糊间,竟听到皇阿玛在唤太子爷的名字,那一声声保成叫得,绝不是什么恨的语气。

    他听得心里打鼓,只觉得等以后二哥在宗人府表现出悔意和愧疚了,而后皇阿玛再心软些,便也不是没有复立的可能。

    天子秘事便不好给小格格说了,四爷这会子听着小格格话,也事怕人怀着身孕太过操心了,便逗趣儿了一句。

    “爷卧榻之侧,许你一人酣睡。”

    这话说得年甜恬一愣,而后也跟着笑:“妾身的卧榻之侧,也许爷酣睡,爷日日都来我这儿,怕是自个儿前院儿的床榻都睡不惯了吧?”

    四爷轻轻用手指刮了刮年甜恬的小鼻尖儿,且跟小格格闲话是怎得都说不够的。

    “怎的,甜恬还嫌弃爷天天来不成?后院儿多少人都巴不得让爷去呢,且就你厉害,还能拿这事儿打趣爷的。”

    年甜恬躲了躲四爷的手,倒也是趁着这会儿玩笑的机会,将自个儿的心里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