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就一直预报今天会有雨,临出门前伏黑惠还特意看了一眼app,降雨几率□□十,图省事把伞收纳在影子里。只是今天都快过完了,这雨还没有落下来,气压倒是低得叫人喘不上气。

    虽说难以呼吸的理由也许不止天气就是了。墙上鵺形状的挂钟告诉他离午夜还有两个小时,他的发情期可比天气预报准时得多,分化至今没有一次迟到早退。

    现在还清醒,惠不太想待在Alpha旁边,这种时候的氛围会比平日难堪得多,乃至比真正发情时更尴尬。

    他本打算洗个澡,想想过会儿又是一身汗,还不如先睡一觉,节省体力。

    年轻的那个杵在客厅中央,神情是显而易见的犹豫不决,悟看出他的意图,关掉刚刚打开的电视,也回去自己的屋子,留下一句:“我不关门。”

    言下之意,等你有需要直接来找我。

    不用在丧失理智前的这段空隙中直面Alpha,Omega松了口气。他感谢于这种不言说的温柔,拖着步子走进自己房间。

    这边的住处来得不算多,好在五条家一直有人过来打扫,依然整洁,所有的摆放都与过往别无二致。他靠在床边,随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相片,是初中毕业时照的,左边是笑靥如花的津美纪,右边是更加灿烂的五条悟,只有中间的自己看起来不大高兴,尽管手中还捧着被送的花。

    姐姐是他人生中唯一的亲情和最大的温柔,那么悟呢,悟又算作他的什么?他有一个真正合适和贴切的定位去描述这个人吗?

    这些问题已经考虑过很多次了,没有一次得到答案。

    他把相片抱在怀里,想着想着,就那么靠着睡着。

    等惠再醒来时,发情期已经开始了。与其说醒来才发现,不如说完全是被进入阶段所唤醒。

    相片滑落掉在脚边,他浑身泡在高温里,从内到外都湿淋淋的,仿佛刚从水里打捞出来,大脑一片浆糊,手脚绵绵使不上力气。即便已经如此潮湿,嗓子依然发干,和别的什么地方一样渴求着滋润。

    在这样的时候他痛恨自己的第二性别,痛恨Omega一定要用这样软弱无助的时候。如果是Alpha、或者Beta,就不会有这样难堪的样子了吧?

    可惜没有如果,父母给予了他这副躯体,上帝为他做了选择。

    现在不是考虑人生哲理的时间。

    Omega香甜的信息素从每一个张开的毛孔中钻出来,他的眼睛已经氤氲出雾气,高热让他视线和思考一样模糊,手指忍不住向下探去。

    不对……自己不、能……

    应该……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