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不知道。”白如安在何铭眼神的逼迫下和萧成霍事先有意无意的透露下,狠掐大腿掐得眼眶红得像只兔子,惊慌答道。

    殷无愆听见这话,心已是凉了半截,但莫名地也有些解脱。这件事的确不应该牵扯到无辜的人。

    “教主,我师妹她这般年纪又知道些什么东西?有问题您大可以问问这个混进来的贼,想必他知道的应该比我师妹这个从没出过门的小姑娘多吧。”萧成霍叹了口气,一挥手将白如安拦在自己身后,继续拘礼。

    “教主,这女娃年龄虽小但也有了听人说话办事的能力,背后有人指使也说不定。”左护法再次开口。

    萧成霍的脸色这下是彻底变了,顿时直起身子质问左护法道:“左护法,你若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就好,扯我这年幼的师妹进来是何居心?!”

    “居心不良者自然心虚。右护法又何必拿你师妹当挡箭牌?”左护法看得分明,目不斜视,对萧成霍的质问没有丝毫动摇。

    萧成霍一直重复年幼两字也不是没有将她撇出来的心思,白如安也乐得陪着师兄演这一出。但左护法的每句话却是直指事情根本,甚至不让白如安有脱身的机会,这不得不让萧成霍警惕起来。

    白如安装作害怕的同时也不得不多看了这传闻中专门和师兄作对的左护法几眼。难怪每次萧成霍过来时总得在她面前骂这个男人几句。

    “呵,是啊,就你风鸣一人对教主忠心耿耿,我们在座的人都是居心不良。”萧成霍悄悄翻了个白眼,一挥手干脆将所有人一起拉入了这趟浑水。

    “好了!你们两个就别吵了!”何铭被闹得头疼,趁事情还没被萧成霍闹得更大之前,内力灌注于手心,猛地一拍扶手。

    “是。”风鸣和萧成霍齐应道。又在同时对视一眼,那一刻就像两颗火石相撞燃起丝丝火星,可惜周围并没有能接住这团火的助燃物,也无人敢在这个时候挑事。

    “长老们,你们以为如何?”何铭叹了口气,看着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殷无愆,他不急着做决定,反而问起在场的各位长老们。

    “教主,免得两位护法再吵起来伤了和气,不如将此人就地杀了,把头颅给天山盟那群老家伙送去。”有人打扮如莽汉,肩头扛着一把巨斧,如此提议道。

    “比起现在杀了他,不如等天山盟的人到后在他们面前杀了他?”

    “发现有贼人混进来的不是右护法的一位手下吗?关于这小女娃是不是里应外合的内贼的问题,我们可以听一听他的勘察,然后我们再来做决断。”一名白须老者走出来,对前两位的提议摇头叹气。

    “言之有理,把人叫上来。”何铭点了头。

    萧成霍早有准备,回头看着大厅一角。“是,人早已经在这议事厅了。”

    “属下秦木,参见教主。”秦木连忙从人群后走出,俯身跪拜。

    白如安仔细盯着这个从人群中站出来,跪在大厅中央的人的身影,脸上不免露出一种疑惑。虽然她并不认识这个男人,但就是有一种直觉——她见过这个人。而这个问题在殷无愆眼中得到了答案,显然他就是那时从她和小奴头顶上跃过,离开青冥山的人。

    但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