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亚比同样有此心:“我也要去!”

    可是,他们两人没有得到其他人的响应,说白了就是阿齐兹的同意。

    阿齐兹是摄政王爷,自然有最终决定权。

    他没有说话,而是额头紧皱,眼珠子时不时转上一圈,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过,没有点头,也没有出声,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施密特博士苦笑着摇了摇头,重新坐了下去,赛亚比颓然坐下,倒是一众女人,停止了啜泣,拿出纸巾,伸进面纱里抹眼泪。

    事实上,阿齐兹的内心,当然不像他脸上所呈现出来的那样平静,而是有如惊涛骇浪!

    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一路走来,能够达到摄政王爷这个高位,固然有其是苏尔坦长子的出身优势,但冷静的头脑,良好的人际关系,却是必不可少的后天优势。

    面对七八年卧床的父亲,他真不忍心再看苏尔坦痛苦下去,想要苏尔坦得到解脱,可是,没人知道父亲对他的意义。

    王室之人,多数都是天家无亲,亲属关系通常都是很疏远的,而他却是个另类,非常珍视父亲,非常在乎亲情,也正因为孝心的充分流露,那份感情实打实的存在,这才让苏尔坦力排众议,没让能力最强的哈利尔,受宠最多的哈尔希,充当摄政王,借以协调诸王子之间对王位之争的矛盾。

    也正因为身居摄政王的位置,苏尔坦一旦驾崩,他便是名正言顺的王位继承者,诚然,将受到其他王子的冲击,可名分在这管着,终归要占到很大的起跑优势。

    可是,如果苏尔坦得以痊愈,他的摄政生涯,就得结束,这是多么的叫人失望。

    苏尔坦病重期间,阿齐兹还能心安理得地尽孝,可是痊愈后,就得受到权力的冲击,阿齐兹端得是左右为难。

    张宝全身雾气腾腾,等同于一个移动的蒸汽机,头顶、额头上已经插上了九枝银针,注入苏尔坦体内的真气,已经在体内自主运行,虽然微弱,但却是实打实地自主运行。

    真气有如池水,注入干涸的池塘,池塘得到水分,才能有鱼有虾有浮萍,才能有生机。

    萨梅尔一双眼睛,已经有了层层水汽,虽然双方没有任何言语交流,甚至连眼神交流都没有,但她完全知道,张宝此时所承受的巨大压力,还有极大的风险。

    如果失败,苏尔坦命殒当场,张宝会遭遇什么……

    萨梅尔为张宝的安危担心,这是必须的,可是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寄希望于尽快结束这难熬的治疗过程,真的受不了这样的精神折磨。

    张宝这时多针齐上,头顶和额头,可谓密密麻麻地插上了银针,几无下针余地。

    张宝的额头,青筋暴绽,眉毛上翘,额头明显有了深深的川字纹,面部的表情,可说痛苦无比,也可说狰狞无比,就是要激发体内最大也是最后法力,向苏尔坦发动总攻。

    苏尔坦的躯体,开始剧烈抖动,一口接一口的污血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