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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稷此话一出,除了刘策和许文静二人,周围其余各将皆是闻之一怔,心道这花家胆子简直是肥到家了,居然也学着流贼自立为帝?

    楚子俊叹道:“花家这么做岂不是要将百姓置与水火之中么,按我大周律法,叛族自当诛灭九族,然治下拥戴的子民也随之同罪,

    百姓大多字都不识,他们哪懂这么多律法,只要有口饭吃,自会被怂恿起来,唉,这花进父子当真可恨,不惜以省百姓性命为代价谋取自己的权力!”

    张昭通说道:“楚营使说的不错,这花家简直就是狗娘养的,完不把百姓生死放在眼里,还当什么狗屁皇帝?就算称帝,也合该是我们军督大人……”

    说到这里,张昭通立马闭嘴自觉失言,小心翼翼地望了刘策一眼,见他依然沉着张脸一言不发,这才松了口气,有些话现在他还真不敢明说,也不该由他来说。

    张烈则道:“花家算什么卵玩意儿?居然也敢自立为帝?就不怕神都的皇帝老儿发兵将他个小小隶阳给踏平么!”

    见周围将领群情激愤,刘策和许文静都默然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可不是么!”卫稷也凑着说道,“今日个去隶阳,你猜边境的官僚怎么跟本王说的,说什么隆朝新立,想要军饷就必须到他们的京都晋阳大殿之上,对花进行三跪九叩大礼,哎呦我去,本王在皇兄面前除了祭奠大礼外,平日里进京面圣可都没行过这种礼数,真是欺人太甚也……”

    刘策闭目沉思一阵,忽然开口问道:“这么说来,我军进发河源消耗的军粮无法在这里得到及时的补充了?”

    众将闻言一愣,心道发生这么大的事,军督大人却还在关心大军粮秣问题?

    许文静立马说道:“军督大人,依现在情形来看,想要在隶阳和平获得粮草已然是不可能了,好在我军粮草尚能支撑两月有余,绝对能撑到涿州,介时再筹粮补充也不迟……”

    刘策陷入沉思之中,仔细斟酌起下一步的计划……

    不过,就在这时,一名沉稳的将领带着四名一脸疲惫的短衫精壮来到了刘策他们跟前,那名将领就是此处“承”字营指挥使,同样和刘策一道从河源起家的嫡系将领,孙承!

    但见孙承带着四人来到刘策跟前,齐齐对他行了一礼,开口说道:“军督大人,情报司的探马已经从涿州赶回,具体情况您还是亲自问他们吧……”

    四名乔装打扮的情报司人员对刘策再次恭敬行礼一礼,为首一名探马当即说道:“军督大人,涿州现在局势混乱,一省之地连出六帝作乱的局面,现在相互间正在不断征伐,我等为打探清楚情报,这才耽误了些时日,还望军督大人见谅……”

    探马此话一出,四周将领顿时鸦雀无声,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河源还没到,整个大周北部就开始迫不及待的乱起来了?这趟河源之行怕是前途渺茫啊,这么下折腾去就算再走上个半年怕都走不到河源了……

    “好啊,牛鬼蛇神都钻出来了,有意思……”刘策却冷笑一声,对此不以为意,又对探马问道,“上陵情况如何?”

    毕竟上陵临近同样被流贼攻打的靖泰省,也是刘策前往河源平贼的必经之地,自然是十分关注了。

    探马说道:“回军督大人的话,从前往上陵探查到的情报得知,上陵总督裴济以防范流贼入境为借口,大肆招兵买马打造兵械,甚至不惜动用储备军饷和本该上缴朝廷的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