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胤脸色一凝“皇甫翟,请你注意说话的分寸!”

    皇甫翟面无表情的回道“怎么?恼羞成怒了对么?所以说你根本就配不上你现在所坐的位置,参谋司总司的位置应该让我来坐才更合适,

    因为我比你有用,能替军督府解决眼下所隐藏的危机,只有我能让刘策心无旁骛的继续在这里与上陵裴家死耗,而你呢?在这营帐之中又有何作为?”

    “收起你这一套激将之法!”叶胤一甩手中佛珠,指着皇甫翟说道,“皇甫翟,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不妨就明说,不用阴阳怪气说一堆令人耳朵起茧的废话……”

    皇甫翟说道“我想干什么,你跟着我去一趟黔州就明白了,总之,我在帐外等你,半个时辰后,不管你来或不来,我都会动身前往黔州……”

    说完,皇甫翟转身走出帐外。

    “慢着!”

    皇甫翟前脚刚踏出帐口,叶胤立时叫住了他,拿起那本翻阅的《西域彤云志》,问道“皇甫翟,我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是不是殷末微?”

    皇甫翟回头,凝望着叶胤那冷若冰霜的脸孔,扫了眼她手中的那本书,神情淡定的吐出两个字

    “不是……”

    不等叶胤开口,皇甫翟已经飘然步出了帐外。

    叶胤坐回主案前,放下书籍,陷入凝思之中,大约过了半柱香时间,眼眸一丝坚定闪过,尔后起身一甩手腕佛珠,大步向帐外走去。

    ……

    上陵边郡,正中一座最为庞大的要塞内,杨顺肃立在城头,凝望着要塞内士兵萎靡的气势,心情同样十分沉重。

    连续一个多月的死守,上陵军同样经历着前所未有的考验。

    虽然他们守住各处要塞驰道,没让远东军逾越雷池半步,可那一次次排山倒海的攻势每一次都是守的小心翼翼,神经一刻都不曾放松过。

    加上仓促领兵,许多要寨还未加固,只能是边御敌边让民夫加紧修筑工事。

    如此一番折腾下来,守军士卒也是精疲力尽,虽然将敌军抵挡在边郡之外,可对军民的心理素质也是一种莫大的考验。

    “无论如何都要守住,不能让远东军有半点可趁之机……”

    杨顺暗自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辜负裴济对自己的信任,就算是舍下这条命也要把刘策和他麾下虎狼之师阻挡在上陵边郡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