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再和你说下去,就会变的跟你一样连最基本的判断都会丧失,赶紧把你们的主帅叫出来与我对话吧……”

    “你简直是目中无人!”尉迟森就算脾气再好,此刻也是被皇甫翟气的八字须都歪了,他怒指着皇甫翟吼道,“你再敢如此口无遮拦羞辱与本旗主,定教你尝尽我蒙洛刑法之苦!”

    “那我怕你要失望了?”对于尉迟森的威胁,皇甫翟表现的异常平静,“我敢打赌你要对我用刑,保证会让你后悔莫及……”

    “来人啊~”

    尉迟森忍无可忍,大声冲帐外暴喝一声,他这辈子何曾受过这种侮辱,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目中无人的周国人。

    等帐外两名奴隶军进来后,尉迟森大声吼道“将这两个胆大妄为的中原狂徒衣服扒光,行牵羊礼!”

    叶胤闻言,捻动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颤,她十分清楚这牵羊礼对行刑者是一种极端的人格侮辱,更何况会被扒光衣服,这让她心中万分紧张。

    然而,就在那两奴隶军上前要抓皇甫翟手臂之际,皇甫翟忽然一声沉喝“谁敢?退下!”

    这一瞬间,皇甫翟身上所散发的威严气势顿时让身后两个奴隶军不敢轻举妄动,就连尉迟森、尉迟敬云还有宇文纣等人都满脸震惊,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牵羊礼?哈,你们也配对我施以此刑?”皇甫翟缓缓从腰间掏出一枚紫金令牌,拿在手中晃了晃,“现在你们还有胆子敢对我如此无礼么?”

    尉迟森等人一见皇甫翟手中那枚紫金令牌,登时脑海一片空白,整个主帐瞬间鸦雀无声,到了落针可闻的地步。

    良久,尉迟敬云指着那令牌,颤声说道“那,那是,圣皇御赐的……紫金令牌,见此令者如见圣皇,他一个中原人,是如何得到的?”

    尉迟森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周人身上居然有圣皇御赐的紫金令牌,这个人究竟和圣皇有什么关系?

    “怎么?现在还打算对我用牵羊礼么?见此令牌如见君父,莫非你们想让你们的圣皇行牵羊礼?难道不怕九族尽诛?”

    皇甫翟这话十分的刺耳,传到各人耳中只觉的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君父君父,见君如见父,通俗点说就是皇甫翟此刻等于是有恃无恐的告诉自己大家好,我是你们的爸爸,难道你们这群不孝子孙想羞辱你们的爸爸么。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父子之情,换谁都难以接受,可事实就是如此,不得不让他们接受,否则以拓跋宏业这种喜怒无常的性格,知道这件事后,非要秋后算账不可。

    于是,尉迟森很明智的让那俩奴隶军退了出去,尔后对皇甫翟的态度,来了一个180°的大转变,恭敬地行了一个草原的礼仪,对他说道

    “抱歉,尊贵的来使,请你原谅我之前的无礼,今日您前来是有何要事商议么?”

    皇甫翟收起令牌,淡淡说道“这才像是交涉的样子,还是那句话,你们的主帅人在何处?我得当面和他谈……”

    尉迟森笑着说道“来使,有何要事你就和我商议吧,这座大营我能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