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敛放下手中纸张,看着慕容盛道:“慕容宝他们闹出这么大的事,结果圣皇只是罚他们在围栏猎场禁足一年,不觉得这惩罚未免也太过宽松了么?”

    慕容盛仔细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不对啊,圣皇还要走了我们慕容部诸多牛羊和人丁,至于慕容宝以及我儿他们想必是因为我等慕容部在草原上的势力,让圣皇不敢太过刁难吧……”

    “呵呵……”慕容敛笑着给自己倒了杯葡萄酒,“族兄,你真是太小看圣皇了,事实上,圣皇是想借慕容宝他们的手先除去拓跋玉海,

    等拓跋玉海一死,就能借机对慕容部展开攻势,到那时,整个蒙洛草原都不会有人反对圣皇用兵,

    而慕容部也定会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威胁皇威的势力一并剪除,整个蒙洛草原将再也没有制约圣皇的力量,

    可惜的是,刘策这个意外出现的变故打乱了圣皇计划,也充分说明这群小辈还生硬的很,不堪重用,

    但圣皇对我们的警惕和戒备却不会消减,反而更加重了,因此我们现在所走的每一步都必须要三思后行,

    没有绝对的把握,断不能轻易与魏国开战,一旦开战,必须最短时间内占领凉州,近而直取整个西北,

    到那时,慕容部的声望会到达顶峰,圣皇再想动慕容部,也必须要掂量下这个后果了。”

    慕容盛点点头:“旗主深谋远虑,族兄很是佩服,但是……”

    慕容盛顿了顿,略带为难的说道:“正蓝幡三十万大军屯驻西北已三年有余,加之如今酷暑时节,若长此以往下去,我担心军中难免会有怨言,毕竟这些时日,军营内已经热死好几百号勇士了。”

    慕容敛闻言,优雅一笑:“放心吧族兄,用不了多久了,很快,我们与魏闵之间就会兵戎相见。”

    慕容盛双眼一亮,忙问道:“族弟,你此话何意?”

    慕容敛笑着拿起那张白纸,对慕容盛说道:“你看这纸,做工细腻,虽不比大周朝廷进贡的宣纸,但它却可以成千上万的生产出来。”

    慕容盛不明白慕容敛的意思:“族弟,你跟我说这纸有什么用?我们又不造纸……”

    慕容敛仿佛没听到慕容盛的话,犹自继续说道:“这纸,是我回王庭处理慕容冲的事时,顺便从一户牧民手中得到的,

    细问之下才知,这些纸张都是从玄武关内运到归宁(就是刘策和蒙洛人交易的新城)贩售,

    这足以说明刘策的底蕴远远超过我们的认知,要知道那马蹄铁和马镫也都是来自他的治下,要是与这样一个人合作,

    兴许凡事能比想象中顺利也说不定,你说是么?族兄?”

    慕容盛听的是云里雾里,根本不明白慕容敛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直接了当的问道:“旗主,你直接跟我说吧,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