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岂有此理!”法鞅话音刚落,孙秀实恼怒的冷哼一声,“想我楚军自起兵以来,北破荆楚,南慑江东,纵横数年间各地官军精锐无不望风而逃,如今这些所谓的新军就妄图跟我楚军对峙,他刘策真是太过天真了!”

    话毕,孙秀实向黃覆请命刀“楚王,给我五万人马,看我出城一举将他们扫荡干净!”

    黃覆刚欲开口,法鞅忙劝阻道“楚王,您请仔细看外面的敌军士兵,虽然都是新军,但他们身上几乎人人披甲,比之我们楚军加起来怕是还要多数倍,

    另外,刘策军中有不少能工巧匠,有不少稀奇古怪的武器让人防不胜防,请楚王在确定敌军虚实之前,还是固守长河要塞,以逸待劳为上……”

    受酸儒影响,就如同法鞅这样的人纵使重视刘策军中的新式利器,也难免会有轻视之意,同样认为这是奇淫技巧,以后一旦有了自己根基,当“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孙秀实不满的说道“法先生,这不正好么?我楚军正缺甲胄兵械,刚好把他们这群官军身上的兵甲都剥下来,给我楚军将士上阵之用……”

    法鞅摇摇头不再多说什么,他十分清楚,楚军连战连胜,目前士气恢宏,此刻军中将领内心都膨胀到了极点,是听不进任何合理的建议的。

    所以,他最后还是把目光转向黃覆,毕竟这里能最终做下决断的人,就是他了。

    黃覆凝视一阵城外汉军阵营,脑海中飞速运转,剖析其中利害,最后一拍垛墙说道“那就命人仔细查探清楚后再做决断,立刻命令全军进入戒备状态……”

    说完,黃覆头也不回的走下了城墙。

    ……

    而在汉军大营内……

    “我去,你们后勤司的人真能啊,哪搞来的猪?今晚又能加菜了?”

    “再这么下去,我们都得胖个三五斤回去,我娘要看到就怕不认识我了……”

    “别说,这吃了那么多天的牛肉罐,这新鲜的猪肉也有段时日没吃了,老张,那猪肉我就不要了,给我留点猪血补补啊……”

    后勤司的伙夫,两人一组,抬着几十头猪从一营阵前经过,听周围同僚打趣,不由白了他们一眼,说道“吃死你们这群小兔崽子,猪不多,一营十五头,军长说了,开战前让你们都吃顿好的,免得死了去阎王地方高说咱虐待你们,才当了饿鬼……”

    伙夫的话立马引来士兵们不满,纷纷指责道“我靠,老张,你这嘴巴怎么损,你是在咒我们死呢?告诉你,我今日特意看了黄历,说我大吉大利,马上要飞黄腾达了……”

    伙夫长也懒得跟他们继续斗嘴,命令下属抬着猪进入伙房营地,开始杀猪烹制……

    这些猪都是从临近各省“强行”从农户家中征来的,按照一头猪四块银元的“天价”,足足征收了八千多头,乐的那些农户笑的合不拢嘴,毕竟远东产的银元是乱世时节唯一被认可的硬通货币,地位怕是仅次与黄金。

    这边忙着准备饭食,另一边,后勤司的士兵已经开始在军中长官的指挥下,有序的布置防御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