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刘策端起吃完的盘子起身离去,只留下秦墨依旧坐在桌前暗自点头沉思……

    用过饭后,刘策与法忌一道,商议关于来年即将颁布的律法事宜。

    法忌捧着那本律法,放到刘策跟前说道:“军督大人,新的律法已经修改完毕,你请过目……”

    刘策应了一声,翻开望去,良久之后。他轻轻点了点头,内中律法相比第一次送来时,确实合理了许多,不会再动不动犯一些微末小错就断手断脚、挖眼凿鼻。

    合上律法书籍后,刘策当即问道:“法总司?你这本律法大体还是很合理,不过为什么在关于女性方面却几乎没有什么变动?”

    法忌为难地说道:“军督大人,属下已经尽一切办法努力了,只是妇孺这一块真的不知该如何改动啊……”

    刘策沉声说道:“先从小的地方改起,比如那缠足,就必须严令禁止!违者处以三至十年劳改期刑!”

    法忌闻言大吃一惊,忙对刘策拱手说道:“军督大人,多年来,女子自小缠足已成习俗,如何能强硬改之?

    属下以为,即使要改也应当徐徐图之,慢慢让他们接受才行……”

    刘策闻言,勃然大怒:“这种陋习一日不改,中原女子就要在那畸形的痛苦之中渡过余生!若按你说的徐徐图之,那要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法务司是干什么的!”

    “军督大人请息怒……”见刘策发火,法忌和司内吏员齐齐拱手致歉。

    刘策一挥手让他们起身,然后继续说道:“还有,那些丧夫不能改嫁,甚至未婚守寡的劣行条律也全部清除干净,

    为了一块破贞洁牌坊,就毁了她人一辈子追求幸福的根由,真是可笑至极,

    想出这种折磨女人律法的人,本身就是一个自卑懦弱外加无能的废物,应该被钉在耻辱柱上遭人唾弃,永世不得翻身!”

    听完刘策的话,法忌眉头紧凝,鼓起勇气说道:“军督大人,属下有些不解,您为何对妇孺如此的重视?可否开解属下一二?”

    刘策说道:“先说这缠足吧,其他人先不说,就拿甄洛姑娘和霍青的妻子拓跋月来对比一下,你可曾有发现什么不同之处?”

    法忌不假思索的说道:“抛开中原人和胡人的身份不谈,两人性格一静一动,相差甚大……”

    刘策嘴角一撇:“那你没发现两人的体能差别么?拓跋月身为拓跋氏的公主,骑射格斗却样样出类拔萃,就算纵马驰骋数个时辰都不显疲态,

    再看甄洛姑娘,连走过一条街就会面露痛苦之色,半途必须要稍作休息才行,还记得当年她和那些女子躲避呼兰人追击么?缠过小足的脚又能跑多远?

    这一对比,中原女子体能真的是令人担忧,皆是缺乏锻炼导致的,哪怕以后为了她们能遇到胡人时跑的快一些,这个陋习也必须要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