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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小王就先谢过王叔了……”卫炽接过《玲珑棋谱》,对卫稷欠身致谢。

    卫稷笑着挥挥衣袖说道:“好了小炽,你王叔闲来无事也就一时兴起,带我朋友随便来这里逛逛,这地儿不适合本王久留,先走了,待今晚大宴,你可得跟本王好好喝两杯,先走了……”

    说着,卫稷和许文静使了个眼色,一起向书院大门走去。

    “小王,恭送王叔……”

    卫炽十分尊敬的对卫稷的背影躬身行了一礼,姿态是放的万分标准,直到陈菡天上前劝说,他才缓缓起身。

    一出书院内门,许文静就对卫稷小声说道:“王爷,这位静王殿下这面色似乎很差啊……”

    卫稷闻言说道:“军师你倒是观察仔细,本王这皇侄八岁时候偶染风寒,因为庸医错诊用错了药,耽误了治病良机伤了肺,也就落下了这气疾病根,就连宫里御医也都束手无策,言他活不过三十啊……”

    许文静点了点头沉思片刻,继续跟着卫稷一道向大门外走去,不想在即将出门之时,又与那手捧玉蟾蜍的李元昆相遇。

    “敢问阁下高姓大名?”错身之际,许文静终于忍不住对他拱手问道。

    李元昆一愣,望向朝自己行礼的许文静,欠身回了一礼:“在下李元昆,敢问您有何事?”

    许文静起身收礼对李元昆说道:“原来是李先生,在下许文静,冒昧打扰李先生还请海涵,只是在下对先生手中的玉雕蟾蜍感到好奇,

    莫要误会,在下商贾出身,对很多名贵稀珍极其敏感,先生手中的玉蟾,想必应该是价值不菲吧?”

    李元昆闻言,望了眼手中的玉蟾蜍,尔后笑着说道:“许公子多虑了,在下这尊玉蟾只是璞玉所造,上不得台面,只是随身携带多年,有些感情而已……”

    许文静嘴角一撇,然后说道:“不知李先生可对五毒之物有所研究呢?五毒乃天下巨毒之物,为世人所不喜,然而一旦用玉石打制的话,这其中意义就有所不同了,

    就如同李先生手中的玉雕蟾蜍,象征着财源滚滚,大富大贵,亦有辟邪去祸之意啊……”

    李元昆闻言,眉头一皱,随即一脸平静地说道:“看来许公子也对这五毒之物颇有研究啊,说实话,在下手持玉蟾蜍都被人视作不祥之物,唯有许公子可算是在下知音,不如可否赏脸与在下共饮一杯香茗呢?”

    许文静眼眸轻颌:“李先生言重了,在下不过一介商人出身,不过机缘间听来往行商所言默默记下心头而已,算不得知音,不过既然李先生诚心相邀,那在下自当恭敬不如从命,待午时过后,在下忙完身上之事,不如一起去那闻香楼一叙如何?”

    李元昆笑着说道:“许公子肯赏脸,在下真是感到万分荣幸,未时初刻,闻香楼内恭迎许公子大驾……”

    许文静嘴角一瞥:“那在下就先告辞了,李先生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