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了捂自己额头跳动的青筋,睁眼仔细向四周打量望去,望着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他使劲摇了摇头,努力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原来自珠宝行出来后,许文静又和卫稷四处逛了逛,然后坐着马车就向专为皇家准备的行宫别院行驶而去。

    回到行宫后,二人意犹未尽,卫稷又亲自花了大把银子从新乐坊召集了一队人演奏,完沉浸在声色犬马之中。

    等夜深之后,许文静和卫稷都喝的烂醉如泥,也不知是怎么遣散那些乐坊的女子,反正二人就直接躺在卧榻之上就不省人事了……

    “喝大了,真是的……”

    许文静叹了口气,忍着剧烈的头痛,刚想起身,忽然一条肥腿从天而降,重重压在了许文静身上,让他动弹不得,耳边依旧回荡着卫稷那海潮一般的呼噜声。

    许文静无奈,只能拍拍卫稷的大腿说道:“王爷,醒醒……”

    “别吵,本王还能喝……”

    卫稷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然后一只大手伸到许文静腰上开始抓起痒来,顿时让许文静面露不堪之色,赶忙将他的手放到他自己的腿上这才解脱了痛苦。

    眼看卫稷还处在醉酒状态,许文静用力将他搭在自己身上的那条腿移开,一溜烟赶紧跑下床榻来到桌边,打开专门放置醒酒药丸的盒子,取出两枚丢入嘴中,然后抓起瓷壶将壶嘴对准自己嘴巴猛灌。

    歇息一阵后,醒酒药发挥药效,让他的头痛缓解了不少,不由又开始回想起昨夜在珠宝行内见到的佳人……

    “卫璎,公主,镇凉侯府李宿温的夫人,啧啧啧,当真如玉一样……”许文静喃喃自语几声,眼中满是异样贪婪的神情。

    又瞥了眼屋内狼藉一片的景象,闻着空气中弥漫的酒气,许文静厌恶的挥了挥手,起身打开了窗户,深吸一口气,这才彻底好受了些。

    不想,还不等许文静感受下大自然的清新空气,身后就响起了卫稷的声音:“军师,你醒啦?咋不叫醒本王呢?”

    许文静闻言回头望去,却见卫稷醉眼惺忪的坐在床榻前,不停的摇头晃脑。

    “王爷,看样子咱俩昨晚都喝多了,险些耽误了大事……”许文静叹息一声。

    卫稷却不以为意,或者说压根没明白许文静说的是啥,只是一脸无所谓地说道:“耽误什么大事?如今形势可是一片大好啊,又没在行军打仗……”

    许文静苦笑一声,回道:“王爷,今日午时可是军督大人和姜小姐的册封大典呢,咱昨晚实在是喝的有些过了……”

    卫稷闻言一愣,随即一拍脑袋,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夸张地说道:“哎呦,我说呢,这心里怎么总有心事装着,经军师您这么一提醒倒是想了起来,赶紧洗漱一下吧……”

    说着,卫稷当即跳下床榻,来到桌前抓起一把醒酒药丸随口往嘴里一塞,而后拎起许文静喝过的茶壶也是猛灌一口,紧接着打开房门大声吼道:“来人啊,端水过来,伺候本王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