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恒年,你为何要冤枉本宫!”卫冉闻言大声对左恒年吼道,“这么多年来,本宫一直待你不薄,如今你为何要拿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来冤枉本宫?到底是谁指示你这么做的?”

    “你给朕住口,没让你说话!”卫稹厉声止住卫冉的话,然后又对左恒年说道:“左恒年,你但说无妨,太子究竟勾结什么人要图谋不轨?”

    左恒年低头说道:“回禀皇上,太子暗中与墨学逆党时有往来,昨日一整天未曾凑到银饷实是因为他忙于同墨逆私下联系,意图对皇上不轨啊……”

    此话一出,满殿震惊,要知道墨家可是大周朝堂上下的禁忌,凡是敢与墨家有所牵连的皆是乱臣贼子,定会处以重罪,乃至满门抄斩……

    如果太子卫冉真的勾结墨家,那后果是真的不敢想象,至少这太子之位是必定要被废黜了。

    这一瞬间,在座各位大臣心中就不约而同下了决定,不管这事是真是假,在事情水落石出前,务必要和卫冉划清界限,以免自己和家族都受到波及……

    “看来,这大周我即使是想要中兴都不给机会啊……”

    感受到四周百官神情异样的刘策,自嘲地摇了摇头,然后抓起酒杯轻泯一口御酒,毕竟自己是皇甫翟最大的包庇者,一旦被他们知道……这画面不要太美。

    卫稹指着左恒年,颤声问道:“你说这话可有凭证?”

    左恒年低头说道:“回禀皇上,卑职这些年已暗中将太子殿下与墨逆之间接洽的地点尽数记下,如今记在随身所带册子之上……”

    卫稹忙道:“册子在哪?”

    左恒年从怀中掏出那卷皇甫翟给卫炽的纸卷,然后双手呈上,开口说道:“皇上,这是太子殿下与墨逆之间往来的地点,请皇上过目!”

    “左恒年!你冤枉本宫!”卫冉一声沉喝,怒斥了左恒年一句,然后对卫稹说道,“父皇,左恒年这是在冤枉儿臣,儿臣绝对不会对您有半点异心……”

    “请皇上过目!”左恒年低头,将手中的文册高举过头顶,一脸坚定地说道,“卑职是不是说谎,相信皇上一看文册上墨逆藏身所在地点便知真伪!”

    这一下,轮到卫稹犹豫了,他望着左恒年手中那份卷成一团的文册,不知该不该去接,接了后又该不该信上面的内容,一时间是左右为难。手心都不由捏出了一把汗,毕竟这可是关系到自家颜面,试想当朝太子与墨逆勾结,谋害自己老子,这要传出去绝对是天下奇闻啊。

    思考良久,卫稹还是决定先接过文册,然后再走一步算一步,看能不能从这卷文册上找出一些破绽来反驳。

    “哎呦,皇侄居然勾结墨逆?这可真是天大的事啊,本王得好好凑凑这个热闹,嘿嘿嘿,不如让本王代为皇兄瞧瞧如何?”

    在卫稹刚伸手要去接那文册的时候,卫稷忽然站出来,举杯略带醉意地走到左恒年边上吐着酒气说道。

    “你来干什么?还不退下!看看你,坐没坐样,站没站相,究竟成何体统……”

    一见到卫稷,卫稹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家伙压根就没半点所谓的皇家礼数,成天就只知道吃喝玩乐,让他好不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