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已经五十又六的欧阳武闻听苏景言的话,厉声说道“不能退,我等好不容易出蜀收复山河,此时若退的话,就等于前功尽弃了!

    只要攻下昌州府,就地固守拖住高密的大军,就能为勤王之师的赶来赢取足够的时机。”

    苏景言劝道“大将军,你看看这四周吧,全是伪齐大军,我们该如何攻破昌州府城啊?更何况,各地勤王的大军如果真的肯来,那早就来了,他们根本就无心前来勤王啊?”

    “休要胡言乱语!”欧阳武怒道,“各大世家绝对不会这么见死不救,定是有什么事被耽搁了,只要我们占据昌州府,借助城墙之利固守待援,拖住他们,等各路勤王之师赶到,就能一举将这群叛军反杀……”

    “唉……”

    苏景言见欧阳武听不进自己的话,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继续去指挥军队与齐军交战了。

    “放箭~~”

    “飕飕飕……”

    蜀军将领一声大喝,肃立的蜀军阵列后方,立刻腾起一片黑云,向百步之外逼近的齐军士兵飞疾驰坠落。

    “噗噗噗……”

    “啊……”

    一时间,中箭的齐军士兵发出一连串凄厉痛苦的惨叫,纷纷倒落在地,剩余未中箭的士兵继续向蜀军阵列冲杀过去。

    “杀啊~”

    “嗷嗷嗷~”

    历经三天,双方将士都已经杀红了眼,这一刻,仅有的理智最终化为无尽的癫狂,蜀军士兵中的刀盾手和长枪手在齐军逼近二十步距离的时候,齐齐迎了上去。

    短短接触一瞬,双方阵中只见血雾环绕,将士的身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倒下,凄声的呐喊回荡在整片旷野,久久没有半点停歇的迹象。

    一名蜀军士兵挺枪贯入迎面而来的齐军胸膛,熟铁打制的铁甲在近距离冲刺的长枪面前,没有半点的防护作用,只闻一声铁叶破裂的嘶响,齐军的胸膛瞬间飞溅出一道激荡的血液。

    不过,那齐军士兵并未就此死去,他嘴里不住喷涌着血浆,手持一柄短刀狠狠扎入蜀军长枪手的脖颈,最后二人齐齐倒地,竟是同时相拥而亡。

    “砰~”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