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试问谁又能拒绝温柔呢?

    以前柳风月也会觉得自家师父性格好得出奇,长得也惊为天人,虽然她会有短暂的心动,但也只是偶尔。

    毕竟她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分不清孺慕、敬仰、喜欢之间的分界线,觉得自己对姜悬沉就是单纯的对长辈的依赖。

    偶尔,她也会像现在这样,为对方流露出的温柔而感到心跳加速。

    寡疯了,一定是她寡疯了,所以才会对身边唯一的异性产生非分遐想。

    柳风月暗自发誓,以后一定要多看看美男长长见识,不然迟早哪天会被姜悬沉蛊惑。

    若是他知道自家徒弟有一丢丢“那种不可描述”的心思,恐怕能笑她一辈子。

    “师父,你说咱们那么久不回去,西贵妃会不会直接回宫告诉你爹,说你已经死了呀?”

    “那倒不可能,就算是做做样子她也会先找个个把月再回去。不然她这一波脑瘫操作把太子跟太子妃带丢了,回去不等于自寻死路?”

    “也对……你爹一定会很生气。话说师父,山上的那些刺客都是谁的人呀,西贵妃的吗?”

    “不像,她一向慎重不可能会干这么明显的蠢事。我觉得像是宣王手底下的人。”

    “啊?”柳风月震惊:“你叔叔也想杀你?!”

    姜悬沉无奈的耸耸肩,语气惯是吊儿郎当的的无奈:“很意外吗?我全家都想杀我。除了我爹,他要是想宰我,我现在坟头草都比你高了。”

    “不是……话说你最开始是怎么跟你爹关系坏起来的。”

    柳风月很好奇这一点,她还记得自己刚嫁进东宫时听见的版本是姜悬沉醉酒后一剑把老皇帝捅了个透心凉。

    虽然这种事情算得上是过往的伤疤,但姜悬沉依旧面色不改语气平淡,仿佛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那夜西贵妃生辰,大宴,恰逢我母亲祭日。原本就应当避讳国母祭,也不知道上面那位在想什么,硬是办得热热闹闹。”

    “然后你怒由心中起,就给了他一刀?”

    “不至于,那时候虽然才十来岁,也不至于这般幼稚。有人一直劝我饮酒,然后我喝醉后回去休息,记忆就断片了。”

    柳风月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也就是说这件事的过程你自己并不记得,等你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给了你爹一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