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石室到顶上至少有三米高的距离,于是吊顶上贴心的垂下来一截软梯。

    不得不说这个设计十分弱智。如果是为了方便那位皇帝自己进出,他大可以再开一条vip至尊豪华暗道。

    如果前面整这么多花里胡哨的都是为了防盗墓贼,那这软梯拿来做什么的?

    虽然心里不解,但柳风月还是踩着它慢慢往上爬,顶上显然更明亮,但遗憾的是……它还是封闭空间。

    他俩只是从负二层爬到了负一层的位置,至于出口还是得继续摸索。

    柳风月心里稍微松懈几分紧张,回眸望着身后的姜悬沉:“师父,你手上的伤口没事吧?”

    他本来就不适宜再动,但这么一来伤口肯定会裂开,到时候如果止不住血就是真的玩完了。

    “就这也算伤?阿月不必在意。”

    姜悬沉笑眯眯的隔着袖子摸了摸伤口处,虽然他言行并无异常,但脸色还是比之前看着要苍白了许多。

    反正柳风月知道这货死要面子,肯定不会喊疼喊不舒服的,便也只能先想办法出去。

    人之所以会感到害怕,大部分恐惧来源于对黑暗里未知的恐惧,而这一层夜明珠更大摆放也更密集,几乎堪比现代的白炽灯。

    沿着依旧绘制着大片壁画的走道往前走,不过奇怪的是地上似乎分外潮湿,像是什么东西爬过之后留下的粘液。

    前方茫茫的一团光源就仿佛是什么暗示一般,不断吸引着脚步前进。

    但无论如何,也接近不了那光源所在。

    柳风月后知后觉的开始背脊发凉,难不成在碰上了鬼打墙?

    她刚打算回头跟自家师父讨论一下对方在城门口摆摊算命的时候有没有顺便学过茅山术。

    然而那就是她转身那一瞬,太子殿下忽然眉心一皱,攥着她的手腕就抱着她直直的从壁画中央撞进了另一道暗门里。

    “师父?!”

    “阿月,借一步说话。”

    这暗门漆黑一片,两个人只能依偎着贴在门口听着走廊里的动静。蛇信嘶嘶声从远方而起,游走攀爬所发出的细响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