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时间循环可以控制在多久时段内。一天,一年,还是?”凌时询问。

    “控制在吾希望的时段内。”山神的回答,透露出傲慢,这倒是很符合身为神的桀骜不驯。

    “无稽之谈,我实在没法相信。”纪子虚摊开手,他不信任类似于科幻里的设定。

    “汝等可以站在洞穴外,吾向汝等展示一下控制时间的力量。”

    凌时和子虚一番迟疑后,决定听从山神的话。他们很仔细得观察洞口动静,确认无人偷袭后才放松警惕来到洞外。背后再次传来山神的声音,虽然距离石碑有近十米,声音切依然和先前一样萦绕在耳边。“看着汝等眼前的瀑布。水流正从上方落下。”

    瀑布因持续不间断的水流运动,视线上看像是堵水墙,很难分辨出动向,但常识告诉凌时,水肯定是往由高向低处。

    “接下来,吾会控制瀑布的时间,令其时间倒流。”

    凌时紧张地吞咽着,口水滑过喉咙的声音,响到自己都能听见。瀑布声原本如雷贯耳,连彼此说话声都要费力才能听见。然而此刻,眼前的瀑布失去了声音,水流正在从底部湖泊里,逆行向上移动,就像按下了慢动作倒退按钮。凌时清晰地看到水流像一根根针线般,往上方流去,彷佛上面有人安装了吸水的机器,把水从湖泊里往上吸。

    画面停留了大约十几秒后,下个瞬间,水流回归正常,朝着湖泊倾泻而下。巨大的水流声,毫无防备地传进两人耳中,耳鸣让他们出现短暂失聪。眼前发生的景象,就像是经历了一场科幻电影一般。

    “现在汝等相信了吗?”声音再次传来,凌时回过了神,拖着沉重的双腿返回洞穴。他对眼前的石碑,以及耳中的声音,出现了畏惧感,他意识到,自己遇到了真正的山神。

    “山神,你邀请我们进入【视界】,展示控制时间和空间的秘密,究竟有什么目的?”

    “吾选择了汝,去完成必须要做的事情。如果做不到,吾将会死去。”

    “你是山神,也会死去?”纪子虚忍住害怕问道,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注意过的细节:“难道说最近离山生态环境大不如以前,和你有关?”

    “没错,吾的力量被’偷’走了,已经无法很好的控制时间。像刚才小范围,还能勉强操控,但离山已经无法循环。对汝等人类而言,离山正在衰竭。必须有人为吾找回力量,就是汝,凌时。”

    “我为什么要帮你?即便离山资源枯竭了,对我也没什么影响。”凌时说出了心里话,他现在很想赶紧离开,从这个称为山神的诡异现象中逃离。

    “离山枯竭,受影响的也是离村,和山神你又没什么联系,你怎么会死呢?”纪子虚不解到。

    “吾通过循环来实现永生,假设离山不能循环时间,也就意味着吾自身不能循环,自然就会死去。”

    山神接着说道:“经过千年演变,离村和离山已经融为一体,结成时间环。一旦力量枯竭,时间环崩塌,不仅离山和吾,连离村也将走向毁灭。

    “时间环!!!”

    凌时全身不由自主地发颤起来,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它曾经出现在萧沫的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