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碧垂着头,声音如蚊讷:“没、没敢动手。”

    谢子洵人高马大的,婉碧一人肯定不是对手,叶采言摆摆手:“无妨,算他走运。”

    进了国公府,踏进后院,叶采言脚步匆匆地往房间方向溜。

    “采言。”

    “……”头皮一紧,她和婉碧对视一眼,无奈的停下回身:“大姐。”

    叶采祁今日穿了件靛蓝纱裙,腰间坠着白色流苏,莲步轻移间有种说不出的曼妙风情。

    “出府了?”

    虽是姐妹,但叶采祁肖父,叶采言肖母,两人只有三四分相象,相较之下,叶采祁要比她端庄威严得多。

    叶采言哎呀一声,几步走过去抱住她的手臂轻摇:“大姐关了我这么多日,说也说了,罚也罚了,我以后不乱说话就是了。”

    叶采祁瞪了她一眼。

    “再说这事也着实怨不得我,若不是程云那个老……”又是一记眼刀,叶采言赔笑,“真是误会,小妹与那谢子洵清清白白,而且京都谣言一天一波新鲜事,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

    “你呀,”叶采祁伸手戳她的额头,“爹和二妹都不在,你就不能让我省些心,这次就罢了,若哪日再在京都掀起什么不好的风声来,看我怎么罚你!”

    “是是是,大姐最好了。”

    又闲聊两句,叶采祁命婢女取来一早宫内送来的请柬,交到她手上。

    叶采言打开翻看,眉目一凛:“皇后寿诞举国同庆,大姐我们……”

    ‘能不能不去’尚未出口,叶采祁已经把话头接过来:“知道你是个爱热闹的性子,自然要带着你去。”

    “……”

    若是总结一切祸事的源头,自当属皇后寿诞。

    世人都传,定国公家有三位女郎,长女擅文,次女擅武,唯有幺女……皮毛不会还吹毛求疵。

    叶采言向来只会淡淡地说一句——我不过事事讲求个清楚明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