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闪过一抹笑意,萧邪尘转头望向院落中那些始终没有对范痨五人卑躬屈膝的八扇门弟子,淡淡开口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出手救你们,就凭你们的乞求?这还不够!”

    无人回答,一名领头的大汉缓缓从这些铮铮铁骨的八扇门弟子中走了出来,微微屈身,不卑不亢道:“若大人救下我们,我们,誓死效忠大人!”

    “嗤,就凭你们的誓死效劳?直白说,就凭你们的一句话?”目光闪过一抹不屑,萧邪尘望着领头的光头大汉,平静问道:“为什么你们会选择我?他们,看上去比我们,强多了!”

    抬头,光头大汉目光坚定,怔怔望着萧邪尘,淡然回到道:“大人也都看到了他们的所作所为,所以我们,绝不做那为了活命,而在敌人面前下跪之事。那种事情,唯有垃圾,才会去做!”

    听得这话,院落中大多数下跪之人脸色红涨,但心中依旧没发生任何意志的动摇。如果下跪就能活命的话,那何乐而不为?何必为了下跪这种“简单”的事,而去跟自己的性命较劲。

    在大多数八扇门弟子心中,早已然没有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这种话,反而,心中对光头大汉所说的话语极为的不屑。

    用一种悲哀的眼神看着院落中黑压压的一片如同狗一般卑躬屈膝的八扇门弟子,光头大汉回头望着身后一片傲骨的兄弟们,心中莫名的有了信心,转头再次道:“我们这群人,是八扇门的暗卫,换句话说就是袁衣培养出来的死士,袁衣教给了我们,做任何事情都要心狠手辣,但他同时也教给了我们,如果面临死亡没有了希望,就不要做那妄图求饶之事。因为若是做了屈膝之事,那别人,不仅不会放过我们,反而会把我们当成一条狗一样,玩弄至死,就像眼前,这群人明知早已没了任何活命的希望,但可笑他们还在搏那万分之一的一线生机!”

    点了点头,萧邪尘心中对那死去的袁衣,莫名佩服了起来。能告诉这群死士这些道理,那想必袁衣此人的行事作风亦是如此。心狠手辣,能看清楚的局势,胆大心细,六亲不认,但同时又有傲骨。袁衣此人,在萧邪尘心中的形象,倒是变得有些高深起来。

    “啪啪啪……。”拍了拍手,萧邪尘嘴角流露出一丝真心的笑容,平静抬头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你们,很好,真的很好,让我都有些忍不住心动了。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我凭什么相信你们?我可是杀了袁衣,一直培养你们的袁衣!哼,万一我救了你们,你们反手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捅我一刀怎么办?别说什么废话,我要听的是,重点!”

    闻言,眼中不曾有丝毫的变动,光头大汉似乎早已料想到了萧邪尘的问题,抱拳回答道:“大人,答案,就在你身上!”

    “我身上?”眼中闪动这疑惑的目光,萧邪尘低头在自己的衣袍上检查了起来。

    很快的,萧邪尘就发现了问题,他的衣袍正胸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块令牌,并且这令牌材质很不错,通体泛黑,幽幽闪着冷光。

    目光一凝,萧邪尘从衣袍下拿起令牌,但诡异的,令牌却是死死地粘在了衣袍上,怎么拿都拿不掉,而且可能因为令牌的缘故,就连萧邪尘使劲扯那一片地方的衣衫,也是扯不断,仿若在衣袍上扎根了一般。

    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萧邪尘盯着令牌,心中如同惊涛骇浪般的一阵翻滚。要知道,他如今的实力可是一星斗皇!并且还是能越级挑战的斗皇,如此实力,居然还不能拿出令牌,真是有些诡异。

    手掌渐渐张开,正当萧邪尘想用异火来试试能不能弄掉令牌时,光头大汉飒然的声音响起:“大人,不用尝试了,这令牌是掌控我们暗卫的令牌,是袁衣在临死之前,使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弄到大人身上的,除开斗宗的实力及异火,否则怎么的,也是弄不掉这令牌的。”

    “哦……?”微微张开了嘴,萧邪尘似有些惊讶这令牌的材质,旋即继续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别拐弯抹角的。”

    再次对萧邪尘一抱拳,光头大汉单膝跪下,在待得身后等人随之跪下后,才恭敬开口道:“大人,我们暗卫中的人,身体中全部都被种下了子母同生蛊中的子蛊,而那令牌内,却是有着子母同生蛊中的母蛊。简单的来说,大人若是执掌着令牌,就能随意掌控我们暗卫的生死!”

    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萧邪尘弹了弹手指,问道:“拿都拿不下来,何谈掌控令牌,并且我还奇怪,袁衣临死前,为何要给我令牌呢,别忘了,我可是杀了他,我才不相信他有这么好心,免费送我你们什么暗卫的掌控权。说不定里面是有着什么陷阱等我跳进去,其心可诛!”

    低头,光头大汉摇了摇头,眼中也浮现了一抹奇怪,不过很快的就恢复了过来,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袁衣大人为何要给大人令牌,但袁衣曾说过,若有一天,他把令牌给了另一个人,那就代表着此人,就是暗卫之主!至于大人所说的拿不下来,其实是因为大人还没完成交接令牌的步骤!”

    “袁衣真有那么好心?怎么完成交接步骤?”眨了眨眼,萧邪尘心中浮现出袁衣这个心狠手辣的枭雄,不知因何,在浮现出袁衣死亡景象的那一刻,萧邪尘心中竟然莫名的相信了光头大汉的话语,至于原因,萧邪尘也不知道,或许是袁衣的性子,除了对自己兄弟、女人都能狠心下手这一点,其他的性格都与他颇为相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