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的建奴一味地逃窜怎么可能有战斗力?明军注定沾光了。

    这一次突袭的伤亡率应该不会高于围歼穆巴颜率领的一百余人马,但是缴获会是这段时间打劫的最大值。

    还好建奴跑得快,再晚一刻钟他们都有可能被疾驰而来的明军堵截了。

    饶是如此还有十几个动作慢的建奴正兵遭遇了明军,他们不得已抛下妻儿财物独自跑了。

    建奴正兵跑了,他们没有通知旗丁也跟着跑,等旗丁和管理阿哈的包衣奴才反应过来之时,明军轰隆隆的马蹄声已经响彻宽奠堡。

    看不到希望的汉民已经麻木了,每天机械地运动没有一丝感情如同行尸走肉,不知在何时栽倒在地就会永远爬不起来。

    简直是迅雷不及掩耳,汉民正在讶异与往日不同的建奴这是准备干什么的时候,忽然汉语的呐喊声响彻山谷,灰黑色的宽奠堡出现了令人炫目的红。

    那一面面迎风飞舞的红旗给这里带来了盎然生机,迷茫的汉民睁大了混浊的双眼看着骑着高头大马穿着一身红的明军人人以为是在梦游太虚。

    不知道是谁率先反应过来声嘶力竭一嗓子:“明军打败建奴夺下了宽奠堡,那些畜生逃跑了,我们得救了。”

    小一万人顿时爆发了,“真是明军来了,苍天开眼了!”

    “呜呜呜,终于熬到头了!”

    “呜呜呜,大明万胜!圣天子万胜!草民给您磕头了!”一大群衣衫褴褛的阿哈往南方遥拜。

    方正化跟着黄汉穿过污水横流散发着一阵阵异味的街道,瞧着蓬头垢面瘦骨嶙峋的汉民,他此时感慨万千,拽文道:

    “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今日咱家才深刻体会到了这首诗的意境啊!”

    黄汉笑道:“大宋北地遗民自始至终也没有盼到‘王师北定中原日’,他们没有宽奠堡里被建奴奴役的汉民幸运。”

    方正化忽然严肃起来,在马上抱拳施礼道:“饶是如此,黄大人,是你解救汉民脱离苦海给了这些人重生的希望,咱家向你致敬!”

    黄汉纠正道:“错了,是圣天子给了这些汉民希望。你、我只是执行者罢了!”

    “对对对,咱家欠考虑了,确实是圣天子高屋建瓴,我辈才能够有机会为国建功!”

    宽奠堡方圆十几里沸腾了,爆发的汉人铁匠高举着大锤把昔日欺负他们的旗丁砸得稀巴烂,阿哈们把昔日主子的老老少少部送去见萨满大神。

    眼看着这里要失去秩序变成无政府状态之时,“红旗军”带领随军劳役颁布临时法度,把所有的汉人编成一个个的百人队进行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