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头,眸光复杂的扫了他一眼道:“知道了,又能怎样?”

    “不怎样,可我就是想知道。”

    厉云枭眼底不由闪过一抹嘲讽来。

    “终日酗酒,酒后殴打……后面又找了个爱颠倒是非黑白,心术不正的女人回家,当着他的面,对我嘘寒问暖,一旦他不在了……”

    “哥……”

    “嫌我碍眼,关我黑屋……饿我肚子……我干反抗,拿针,戳过我……我跟他说……那个女人就说,我骗人,还动手打她了,骂她……不尊重她这个继母。

    然后,他会替她出气,打我……够了吗?还要,继续问吗?”

    穆云祺声音哽咽道:“哥……对不起。”

    “够过去了,而且,与你无关。”

    他转身,继续去对着木桩练拳。

    痛吗?

    痛的。

    可比起,曾经年幼时,父亲亲手揍在自己身上的拳头,这些痛又算的了什么?

    他能抗打耐揍,是从小练就的。

    在竞技台上,无论被揍多惨,他都跟没事人一样。

    并不是不痛,而是早就承受过更痛的了。

    那些人,都觉得他根本就不会痛……

    可人,怎么可能不会痛呢?

    小同桌就知道,他也怕痛的。

    穆云祺已经想象不出来了,小时候的哥哥,该有多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