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个客人江鹭第一次见,也不知道离没离婚,手上的戒指印子还白着呢,像一道疤痕横亘在那,人家花钱买罪受不愿意被伺候,非要在上面,江鹭乐得清闲,往床上那张绣着红花洗得发白毫无品味NN辈的红床单上一躺,开始表演,哼得动情又动听,这破床单还真是她NN留给她的,时隔多年,似乎还能闻见一GU混合着风油JiNg腐朽的老人味,每每躺下,背上凉凉的又辣,仿佛和老人家太有穿透力的目光活活相遇,江鹭心里不由得升起罪恶感,不受用是一回事,但是江鹭也从来没有过更换或者丢弃的想法,这一点针脚一样细密的疼痛她觉得自己无论如何该当受着,让她不能也不敢一推二五六,和别人一样把和人睡觉当做理所应当,她怕的就是这个!

    那位客人的指甲刚剪不久没修理好,一腔yUwaNg只顾着在里面横冲直撞有点伤到她,江鹭吃痛抱紧了那具光溜溜滑泥鳅一样的身T,那客人越发没顾忌,以为自己可厉害。

    完事后,江鹭说,“行,你可真行。”

    客人把她揽在怀里,听口气还挺得意,“我这是第一次呢。”

    得意就是满意,下次还能来,做个回头客能成,江鹭乐意不迭。

    痛就痛了点,她反正一概兼容了,何况这位好像长得也不赖,那小脸蛋,小SuXI0NG,一握小蛮腰,都不知道谁睡了谁,江鹭偷偷觉得自己占了个大便宜。

    客人背着她穿衣服,背上几道激情时刻掐出来的红印,房里亮了灯,江鹭看着那几道跟梅超风的指甲一样抓出来惨不忍睹的伤大大方方,一点不害臊,“姐,你下次还来吗,要不,咱给个联系方式,想要的时候随时叫我,你出点人工费,“送外卖”也行?”

    江鹭的语气真像个老鸨子,推销起了自己,还没从床上起来,又马不停蹄开始赶下一场,捏嗓子捏出来的声音又甜又腻,冻得江黎自己都忍不住把被子往身上盖了盖。

    客人穿好衣服,向她走近了,弯下来腰,那脸昨晚上太情急没看清,现在置于灯下,果然不赖,客人捏住了她的下巴,不介意她一大早还没刷牙,啄了下她的小嘴巴子。

    “我来,怎么不来?你太惹人Ai了,咱这就交换个联系方式。”说着,掏出了手机。

    江鹭含情脉脉直盯到她出门,等到门一关上,江黎立马从床上弹簧一样蹦起来捡起茶几上的小费,连衣服都来不及穿。

    然后拉开窗帘赶紧通风,门也开开,穿堂风对过,今天是星期六,妹妹要从住宿学校回来的日子。

    江鹭又去把床单洗了,地拖了几遍,下楼丢了一趟垃圾,上来走到半路又折回去楼下旁边卤菜铺子买了几样卤菜,都是妹妹Ai吃的。

    走廊上碰到楼里的小姐妹小刘,看样子也是刚起来,睡眼惺忪迷瞪,让她从袋子里顺走一个鸭腿,江鹭心疼Si了。

    “怎么,你妹妹要回?”

    江鹭点点头,手里两只塑料袋子兴奋的簌簌作响。

    小刘狠狠啃了口鸭腿r0U,“回来拿钱拿衣服,又是拿完就走?这一回可不能让她来了就走,感情把你这里当行李寄存处呢,你还得倒贴钱,别人上咱们这里一趟多少还要给点p资小费,就算她是你亲妹妹,你也不能太惯着,亲兄弟明算账,亲姐妹当然也一样。”

    她口里大口嚼r0U,一边讲话,油沫渣子r0U屑子随着嘴巴一张一合使劲往外喷,江鹭不得不流出一点注意力放在她嘴边,当心那口水给自己来个奇袭,话也就半听半不听的,“是啊,是那个理,但我们姐妹俩感情很深,不分彼此,她现在也赚不着钱。”

    “那就先欠着,你得教育她,可不能让她忘了你的恩惠,不过你到底别忘了,这条街上,咱们这栋56号楼的房客都是些什么人,满天下人都知道,你愿意Si乞白赖为了她,怎么清楚她就没有背地里偷偷怨着你,她又是读了点书的,不好好牵着手里的线,这风筝就飞了走了,到时候你连她脚后跟都m0不到。”江钊在她的形容里像个负心汉,她咬下零星r0U,留下根骨头,塞嘴里嘬了又x1猛嚼了两下,嚼碎了才吐钉子一样坚决的吐到垃圾桶里,恨恨的表情。

    江鹭看着小刘五颜六sE的花花指甲染了油脂又像上了层透明的护甲油,直反光,那指甲应该是前几天刚做完,漂亮一概漂亮,只是有些劣质,开始褪了油彩,仅仅表面维持着光鲜,甚至不能近看,凑近了瞧,挺不堪的,她们也差不多是这样一路货sE,小刘说她,又何曾不是在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