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邪端详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只觉得整张图点睛之处在于鸟目，红羽大鸟的目光中带着一点神伤，回首望向画外之人，仿佛有情。
惟妙惟肖，嗯，可以算能接稿的水平了。
画卷左下角空白处落了一段跋文，先是铁画银钩的四个字“赤乌折兰”，接着是一段朱砂细笔写就的佛偈，字小如涓滴，模糊得辨不清楚，季无邪只看出最后十六字，乃是“不取法门，至坚至利，一切境界，应手粉碎”。
分明是佛偈，却隐蓄一股锐意。
他心中疑惑更深。
小道子见他伫在墙角半日，走过查看他是怎么了。一抬头，见到那卷挂画，便笑道：“阁下原来是奇怪这个。虽然算不上爱好，但大师兄来这里时经常也舞弄丹青，和这张很像的图，他画了好几幅，都收在那个云母石筒里，偶尔叫我们换着挂上去。”
季无邪顺着他手指走去，果然看到书桌下放着一尊圆筒，其中好几卷没有系上的画幅。他取出展开细观，无一例外，画中主体总是这种叫赤乌的大鸟。
除构图不同外，每张空白处的跋文也不相同。有时是道术里的祈禳解厄咒，有时是佛法地藏经，有两张写的还是医书里所载的清心宁神口诀。
季无邪益发困惑。
或许只是他的错觉，可他总觉得，大师兄在绘制这些图卷时，并不太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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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妙惟肖，嗯，可以算能接稿的水平了。
画卷左下角空白处落了一段跋文，先是铁画银钩的四个字“赤乌折兰”，接着是一段朱砂细笔写就的佛偈，字小如涓滴，模糊得辨不清楚，季无邪只看出最后十六字，乃是“不取法门，至坚至利，一切境界，应手粉碎”。
分明是佛偈，却隐蓄一股锐意。
他心中疑惑更深。
小道子见他伫在墙角半日，走过查看他是怎么了。一抬头，见到那卷挂画，便笑道：“阁下原来是奇怪这个。虽然算不上爱好，但大师兄来这里时经常也舞弄丹青，和这张很像的图，他画了好几幅，都收在那个云母石筒里，偶尔叫我们换着挂上去。”
季无邪顺着他手指走去，果然看到书桌下放着一尊圆筒，其中好几卷没有系上的画幅。他取出展开细观，无一例外，画中主体总是这种叫赤乌的大鸟。
除构图不同外，每张空白处的跋文也不相同。有时是道术里的祈禳解厄咒，有时是佛法地藏经，有两张写的还是医书里所载的清心宁神口诀。
季无邪益发困惑。
或许只是他的错觉，可他总觉得，大师兄在绘制这些图卷时，并不太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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