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啃的。”
季无邪：“……”
他凝视那道骇人疤痕，歉意骤生：“我当时是中了什么邪，竟如此冒犯大师兄？”
当初的他不就是个六岁的小屁孩么？还是玩泥巴的年纪，这举动简直胆大包天。
以清沅凤氏的栽培手段，那时尚且年幼的大师兄已不可小觑，修为大约早就突破三阳境界，寻常门派十五六岁的弟子都未必是其对手。
而战五渣的熊孩子季无邪，居然敢冲上去一通撕咬……没被直接削掉半个脑袋真是命大。
“当时你未拜入剑阁，我还不算你的大师兄，何来冒犯？”
凤煊道，笑意清浅，不见半分责难，“我遇见你，是因为宗主听闻旱魃过境，顺势带我上路寻找血疾解药。十村九空，你被遗留下的鬼修妖术操控了心脉，又因旱魃邪瘴中毒，即将血竭身亡。是我自己决定将血喂给你的。”
这段话信息量太大，季无邪寻思了好一会儿才消化。
“喂血给我？那这么说来，不还是大师兄救了我么？”季无邪问得结结巴巴，心头疑惑更深，这解释不了大师兄那异常热络的青睐。
凤煊听懂他的潜台词，颔首道：“救你，却也是救我自己。我幼时受望天犼所伤，留下血疾，却不想偶然被旱魃遗毒冲解。那毒瘴可令寻常人丧命，却刚巧与我血中之毒调和，一举救了我们两人的命。”
季无邪好半天才道：“……还有这般巧合的事？”
他嗅到一丝破绽的味道，却说不出哪里古怪。或许当时同样年幼的凤煊无法得知一些信息，唯有同路的宗主升云子才清楚。
而望天犼……季无邪不久前正巧在一本记载了仙道各种杂学知识的《莳芳笈》上读到过，望天犼与旱魃同为人尸所化，却比后者凶悍百倍，凤氏的一口锁龙井里也拘着只这种邪物。
类似百挞不死的凶兽，其余三族中也不算新鲜，都是养一两只来给族中子弟试炼的。譬如甄氏豢养人面蛇，吴氏则收押着一种猴子似的“四足魈”。
凤煊道：“之后宗主将你带了回来，他认为你命格迥异常人，待时机盈圆自能一鸣惊人。于是我只与你相处了几个月，此后便被他勒令不得插手你的修行，否则反倒于你有害。”
季无邪仿佛跟听天书似的，“迥异常人？”
是指十年都没读通《太玄经》迥异，还是说他压根不属于这个世界才“迥异”？
不由得骇笑：“宗主他老人家所指的时机有多长，十年后的现在算是解禁咯？”
凤煊摇摇头，“宗主不久后便在赤霄台闭关，未曾再提关于你的事。再度与你相认……是我自己决定的。”
季无邪：“……”
他凝视那道骇人疤痕，歉意骤生：“我当时是中了什么邪，竟如此冒犯大师兄？”
当初的他不就是个六岁的小屁孩么？还是玩泥巴的年纪，这举动简直胆大包天。
以清沅凤氏的栽培手段，那时尚且年幼的大师兄已不可小觑，修为大约早就突破三阳境界，寻常门派十五六岁的弟子都未必是其对手。
而战五渣的熊孩子季无邪，居然敢冲上去一通撕咬……没被直接削掉半个脑袋真是命大。
“当时你未拜入剑阁，我还不算你的大师兄，何来冒犯？”
凤煊道，笑意清浅，不见半分责难，“我遇见你，是因为宗主听闻旱魃过境，顺势带我上路寻找血疾解药。十村九空，你被遗留下的鬼修妖术操控了心脉，又因旱魃邪瘴中毒，即将血竭身亡。是我自己决定将血喂给你的。”
这段话信息量太大，季无邪寻思了好一会儿才消化。
“喂血给我？那这么说来，不还是大师兄救了我么？”季无邪问得结结巴巴，心头疑惑更深，这解释不了大师兄那异常热络的青睐。
凤煊听懂他的潜台词，颔首道：“救你，却也是救我自己。我幼时受望天犼所伤，留下血疾，却不想偶然被旱魃遗毒冲解。那毒瘴可令寻常人丧命，却刚巧与我血中之毒调和，一举救了我们两人的命。”
季无邪好半天才道：“……还有这般巧合的事？”
他嗅到一丝破绽的味道，却说不出哪里古怪。或许当时同样年幼的凤煊无法得知一些信息，唯有同路的宗主升云子才清楚。
而望天犼……季无邪不久前正巧在一本记载了仙道各种杂学知识的《莳芳笈》上读到过，望天犼与旱魃同为人尸所化，却比后者凶悍百倍，凤氏的一口锁龙井里也拘着只这种邪物。
类似百挞不死的凶兽，其余三族中也不算新鲜，都是养一两只来给族中子弟试炼的。譬如甄氏豢养人面蛇，吴氏则收押着一种猴子似的“四足魈”。
凤煊道：“之后宗主将你带了回来，他认为你命格迥异常人，待时机盈圆自能一鸣惊人。于是我只与你相处了几个月，此后便被他勒令不得插手你的修行，否则反倒于你有害。”
季无邪仿佛跟听天书似的，“迥异常人？”
是指十年都没读通《太玄经》迥异，还是说他压根不属于这个世界才“迥异”？
不由得骇笑：“宗主他老人家所指的时机有多长，十年后的现在算是解禁咯？”
凤煊摇摇头，“宗主不久后便在赤霄台闭关，未曾再提关于你的事。再度与你相认……是我自己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