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哭,顾阳却哭了。

    其实顾里早上抱着那个老虎出来的时候他就馋上了,趁着王语在厨房里做饭,他直接向顾朝讨要。

    一般来说,顾朝对这些东西都不是很在意,那个飞机他也没费什么劲就从顾朝那里要了过来。

    可没想到顾朝却这么宝贝这个老虎,他要不到,就直接上手抢,可顾朝却死死不放手,宁愿被他在雪地里拖着也要护住布老虎。

    顾阳一哭,顿时将看戏的黄艳惹火了,她怒气冲冲的看着王语:“你有病吧,两孩子玩闹你上前去凑什么热闹,你一个大人欺负孩子,你好意思吗!”

    王语摸了摸顾朝,将他放下来,双手堵住他的耳朵后这才不甘示弱的反击:“你管把我儿子在雪地里拖着叫玩闹?要这样的话我也把你儿子在雪地里拖一段?”

    黄艳一噎:“两个孩子玩笑一下怎么了,你一个大人掺和进去干什么!”

    王语冷哼一声:“你说错了,那不叫玩笑,你儿子那叫抢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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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东西,不仅没礼貌还没家教!”

    “你们在干什么?”

    这声音一出,院子里的三个女人就同时向院门处看去,只见玉面的顾里站在院门外,绿色的军大衣让他笔直的身姿看起来犹如寒冬里的一棵青松。

    王语在那一瞬间什么都来不及想,也什么都没想,头脑一片空白,脚下生根,像被牢牢的黏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

    也许只是眨眼的时间,对王语来说却像过了一万年,她深深的吸了口气,胸腔激荡着无法言语,各种交织在一起庞大又复杂的情绪。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好好看看顾里了,她疯了之后,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死后一抹意识不知怎的被强留在人间,却总是昏昏沉沉,时而清醒时而涣散。还一直被拘在生前住的屋子里,成了地缚灵。

    王语眨眨眼,将眼睛的湿意拼命按下去。

    顾里的问话没有得到回答,没有温度的眼睛看向王语,自从王语嫁过来以后,在他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的讨好,生怕声音大一点儿就惹得他生气。

    他没想到王语竟然还有这样一面,明明在发脾气,却像绷紧了背脊的小猫,喵喵叫着,自以为很凶能吓退对方,还要护着怀里的小崽子。

    顾母回神,出声道:“没什么,就两个孩子玩闹,外面冷,你去屋里吧。”

    顾里没看她,也没回她的话,看了一眼王语,提着行李回了和王语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