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

    再回到那堆人旁边,肆月默念咒语下了个防护阵,以防这群熊孩子被附近的野兽趁机捡漏。

    肆月叼着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张开翅膀,飞至云端。

    一路上,她或是问山里的地仙,或是化人形找人问路。

    在经历了半月的艰难跋涉后,在一个大清早,来到了这所谓的第一仙宗“月华门”的山门口。

    山门开在偏僻处,两边杂草丛生,如果不是这俩别致的门柱子,也许就算肆月开了天眼也难找寻到。

    门柱间的结界忽明忽暗,好像马上就要灭掉,整个在微风中阵阵颤抖,给人一种下一刻就要坍塌碎成渣渣的即视感。

    四个大字。

    寒酸极了。

    她心里头砰砰打着鼓。

    这地方出来的人,真有会打架人吗?

    她化作人形。仍是那晚的古朴道衣,末端泛白的发卷,往近处走。

    还没靠近两步,脚底下就踩到一个细瘦的活物。

    这踩到是一件事,“它”还叫了声就是另一件事了。

    只听两声相得益彰的“啊——!”

    发出前者动静的人缩回被踩了一脚的手,哼哼唧唧在过膝的草丛里换了个位置,抱紧了怀里的酒葫芦。

    发出后者声响的肆月则触电一般,手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差点当场炸毛,定住一般怒瞪着前者。

    这过膝的杂草里竟然躺着个喝醉了的老头?!

    不只是酒葫芦,身旁依次还散落着呲牙咧嘴的拂尘,一副写着“算命三文”的算卦幡。

    老头一头白发,长须上也邋遢地打着捻,意识不清、身上沾染了晨露也毫不在意,就着一层泥土一层草地横卧在这荒野间,还有那么一点与自然的和谐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