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与同僚私下里讨论过刺史,大家都觉得此人太过傲慢,见着刺史的使者,和使者带来的仆从,当然都没什么好印象。

    降香已经极力忍耐,尽量让自己对担礼之人的态度,不那么y邦邦。

    怎还会反过头来给他们钱?

    谢承思既然问到,她没有遮掩的本事,心里虽忐忑不安,也只能照实说:“我没给。”

    谢承思一听,大发雷霆。

    他一把推开降香,拂袖而去:“这等小事,你怎么都做不好!要你何用,滚开!”

    降香没料到他会动手,一时没站稳,踉跄了几下,摔倒在地。

    周遭人皆慑于威势,大气不敢出。

    但谢承思走后,打量的目光便都落在了她身上。

    降香无暇理会他们到底是同情,还是幸灾乐祸,拍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

    她听谢承思的话,从哪里来,滚回了哪里去——做回她的武婢,回到府卫之中了。

    谢承思的长随缬草,也是府卫的头领,并不拒绝降香回来。但也暂未为她安排什么活计。

    她就随便打些杂工,消磨时间。

    约莫有五日的光景,缬草却主动找到了降香。

    请她再回去料理郎君的饮食起居。

    缬草没说太多原因,但后来,降香从旁人口中断断续续得知了一些消息。说是谢承思那几日实在是刁难人。

    有公务在身时还好,尚能忍着他心中的烦躁。一旦人闲下来,就开始横挑鼻子竖挑眼。

    虽他并不喊打喊杀,但单是斥骂,也够大家喝一壶了。

    谢承思当然烦躁。

    这人还没反省好吗?怎么还不滚回来认错?他教她做事,难不成还教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