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唉声叹气的,赌场那些人又找你麻烦了?”

    身后传来一道动听的女声,还伴随着门帘子拨动的声音,姜虞扭过头,就看沈情一头青丝有些凌乱,神色尽显倦容,眼底还有些乌青,眼里倒是装着对她的担忧,估计是没有睡好。

    姜虞没有回沈情问的话,只是问道:“没睡好?”

    沈情在她旁边坐下,将头靠在她肩膀,“家里接二连三来信催我回京,说是替我物色了一位好郎君,让我早日回去成亲。”

    原来古代也催婚啊!

    姜虞没有接话,从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她就知道了沈情当初就是为了脱离大家族,才跑到这个地方来开了一间省事又省力,又不用太过操心的当铺营生。

    这一点倒是和她很像,自己不喜欢的,就一定要想尽办法远离,越远越好。

    “刚才小独儿说你又要典当”,沈情打了哈欠,卷着她的发,继续问道:“今天要当什么?”

    小独儿便是沈情给那杂役起的名字,是一年前从雪地里捡回来的。

    “当这个。”

    姜虞从怀里拿出那个盒子。

    沈情只看一眼那盒子,便知里面装的什么,这个盒子姜虞拿过来许多次了,里面的东西她也看过很多次了,那东西做工精细,她倒是觉得不错,只是每次价钱都谈好了,却又因是情郎送的定情物,也因她有些不舍的,每每带过来又原封不动的带回去了。

    沈情瞧着她,用手描绘着她的眉眼,含着笑似是风情万种地打趣道:“今日这是舍得了?”

    姜虞垂眉,纠结得不知道该说舍得,还是说舍不得。

    可这又哪里是舍不舍得的问题啊!

    不舍得也没办法了,她已经走投无路了。

    通过原主的记忆,她才知道,为了保住酒楼,原主已经找周边亲戚借过钱,现在那些人恨不得见到原主躲着走就好,她现在已经连个能借钱的人都没有了。

    原主甚至想找当铺借,却因为没有值钱的抵押物,没有一家当铺肯放款给她。

    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惨!

    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