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楚沛白才发现,对于江寒池这个人,根本就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思考。

    江寒池身上没钱,她带的那点钱,全都付车费了。

    但是,江寒池也没想着去挣钱,她比谁都清楚,如果以她现在资历去找工作,怕是除了服务员就只能是工地了。

    生命是有限的。

    江寒池不想浪费生命。

    人,应该为梦想为活。

    听听歌,数数钱,这就是江寒池现在的“梦想”。

    歌曲唱了一首又一首,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江寒池却一直坐在年轻人的身边,不曾离开,就仿佛两人是一伙的一样。

    傍晚,人,慢慢散去,那个年轻人,收好了吉他,拿起了装零钱的盒子,准备收工离开。

    “哎,兄弟,你这是准备要走了吗?”江寒池站了起来,问道。

    年轻人看了江寒池一眼,“是啊。”

    他早就注意到江寒池了,这个女人很奇怪,一直坐在他的身后,听得也很投入,也是听他唱得时间最长的,却一分钱都没有掏。

    “我饿了,从早上到现在,我还一口饭没吃呢!”江寒池说。

    “啊?”年轻人怔怔地望着江寒池,显然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饿了···跟他有关系吗?

    “你请我吃饭吧!”江寒池说。

    啊?

    “为、为什么?”年轻人问。

    他想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为什么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